理解释?他根本是在自欺欺人。不过,只要她说得出原由,就算不合理、就算过份,他都要亲手把她的罪状推开,将她保住。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怕,他娶公主就是为了斩断这种心态,他不让女人在心中重要,不准女人左右生活,可是怎么办呢?她就是这么要强,她打死不妥协,他还能怎么办?
跨进地牢,一眼看见老鼠啃着她的手脚,她动都不动,他的怒气便猛地往上飞窜。
这算什么,她在自残,要他心痛吗?
天……完了,他居然心痛了!本以为自己还有机会赢的,谁知道,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过份重要。
用力闭上眼,他额间冒出青筋,下一刻,他拉起她,她没反抗,他倒发现她的手已是血迹斑斑。该死的!是谁给她上手铐脚撩?难道这个地牢、十几个大汉,还锁不住她?
他把她拉出地牢,她沉默,从头到尾都不说话,只是张着双眼望他,曾经澄澈的眼睛,如今变得茫然,瘦削的脸颊在昏黄火把照耀下惨淡不已。
这些日子她过得并不好?上官天羽的心拉扯着,酸的、苦的、痛的,所有感觉一古脑儿全都冒上来。
「说,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一过自己硬起心肠,寒声问。
「我做了什么?」
她被栽赃,栽得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这个银啊,果然是主人手下最狠毒的角色。
「说话」他斤喝。
说什么?说她什么都没做?
不对,她做了,她将相思托付双飞雁,寄予千旦明月,她打散了双栖寒鸦,她抽刀断水、举杯浇愁,她抛明珠、垂双泪,他忙着娶公主,她也没闲着。
「为什么杀蕊儿、凤儿、桂儿?她们招惹你什么?」他的手劲加大,在她腕间留下新伤。
她看着他的眼,试图在里面找到信任。
「你认定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她们自尽,把罪赖到你头上?」
「很不错的想法,有可能啊。」
项暖儿咯咯轻笑。果然被银料到,他看不出这是一个计谋,只是银仍旧猜错,他不爱她,他并未急着灭火,甚至啊……亲手燃上这把火。
害怕吗?不怕,死就死,杀手的最终下场除了被杀,没有别的更好选择。
「杀了人,你还这么得意?」
他真想把她的头扭下来,她不知道情势多紧急吗?事情一外传,潘将军、吴尚书、江大学士一状告到皇帝跟前,到时,没有人保得了她。
「嗯……挺得意的。」
银说她害主人穷途末路了,主人武功高强,她练十辈子武功都败不了他,现在居然有本事逼主人穷途末路,真是不简单。
「你……项暖儿……」
上官天羽恨恨地撰住她双肩,指力深入骨头。很痛、痛极了,可她咬牙忍住,最后一刻了,赢,她要赢全面。
「人命在你眼里是什么?就算她们是我豢养的动物,也是生命,她们有父母兄弟,有活着的权利」他对她咆哮暴吼。
他凌厉的眼神刺穿了她。
他认定她看不起被豢养的动物,便屠杀她们,以为不过是宰杀几只动物。哈!
知道了,原来在他心底,她始终是没人性的对狼虎豹。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非杀她们不可?」理由啊?好,让她认真想想。
嗯……她们危害到她的利益,是,主人说,在这种时候就该杀无赦,再不然,她们活着碍了她的眼,这也是个好理由,哦,对了,她们除了暖床没别的功用,这种女人不杀,太浪费食粮……
「我叫你说话,」他厉声大吼。
咦?她不是说了很多吗,他怎么没听到?难道她没说,哦……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