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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拉开衣服花晓承认自己已经麻木了。但还是迅速拍开厉秋的手: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厉秋回以一声嗤笑:
“我都不介意了,你还在乎什么。这个印记血之断章嘛,啧啧,可真不错哪。”
花晓挣扎着将衣服拉好,伸长耳朵想听厉秋的解释。但对方端详来端详去,表现出一副极有兴趣的模样,就是不肯直接说出来。
小样!花晓很想摆出有骨气的样子,置之不理,但这诡异的图案长在自己皮肤上,还是有点恐惧的。只能忍气吞声,遂了他的意:
“请教公子,这是什么东西?”
厉秋慢条斯理地抬起她的下颌:
“在我说之前,你是不是该先给我个答案?”
“还是那个,要我加入你的卫队?”花晓真真正正地好奇了,“厉公子,厉卫主,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是我。你明明知道我什么都不会。”
“那是我的事。你只要回答肯或不肯。”
这就开始不耐烦,神情也往森冷方向过度了?真是坏脾气的男人。不过话说回来,厉秋此狼还是冷沉着脸的时候更加酷帅。
打住。现在可不是发花痴的时候。花晓咳了一声,尽可能地婉转:
“嗯,那个,我现在也算成家立业了,换工作这种事,我总得跟我丈夫商量一下,对吧。”
“你丈夫?”厉秋淡淡一挑眉,“你有几个丈夫?是顾明雪,还是给了你这个断章标记的人?”
“呃断章标记?”
“对。你听说过血魔吗?”
花晓当然没听说过。幸好这回厉秋没有再摆架子,一五一十道了出来。
血魔是一类暗杀者的统称。这个大陆不会超过十人。平素的时候,他们总以人类的外表出现,但究其实质,他们的血液早已被药物魔化。当需要力量或被主人召唤时,他们会现出布满血纹与兽爪的原身,冷酷无情,大开杀戒。
他们的寿命都很短。因此必须时常从别人的血液里汲取生命力。
签订契约,从主人那里吸收血之力,是其中的一种方法。
“你先前结下的血契,大抵便是如此。名为主人,实则不过是一件食物来源。”厉秋悠悠然,对花晓如是说,“还好他给了你断章。这是一个逆行保护的印记。暂时你不用担心安全,在他对你失去兴趣之前。怎么,你还不愿承认他是谁么。”
诚如雷因说过的那样,厉秋是个黑魔法师,精神系的高手。
花晓从没有这样深刻过地意识到这一点。在他身上有种特殊的慑服力。比如此刻。他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犹豫或无措。却不肯大度地任其散乱,而是非要将之逼入退无可退,只遵循他划下的方向思想。
可这绝不符合花晓的人生美学。
“那又怎样。”花晓敛起笑容,冷淡地瞧着厉秋,“我的命本就在他手上。这并非第一天,也不是最后一天。我都不介意,你着急什么。”
被她的冷漠一刹那刺得有点微痛。厉秋眯起眼,审视着她:
“你早就知道?”
“我猜的。”花晓平静道,“我又不是顾明雪真正的夫人,他凭什么将最好的属下送给我作血仆,反过来还差不多。既然如此,他是不是血魔,又有什么关系。”
“你还真相信他。”
“第一,我别无选择。第二,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我看错了,那么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厉秋沉吟片刻。心中的挫折感史无前例地深刻,然而同样,想要征服的渴望也前所未有地强。
“那么,打个赌如何?”
千年枫木被削成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