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是殿下设计陷害我喝醉?”
他顽皮地眨眼,“谁让你非逼着我那么早起床!可是喝了樱桃酒还能辰时之前起床的,我只见过你一人哦。”
他反身从桌上找了一对茶杯,自带来的小酒壶中倒出酒来。
双手将一杯奉到她面前,道。“丞相大人如果想与我修好,就得先饮了我这一杯,否则你知道我这人向来心胸狭窄,容易记仇。”
又是明摆着在威胁她。她掂量着,无论如何,今日先把这小魔头哄走再说,以后吩咐门房再不许放他进来,朝堂上也远远躲看他就是了。时间一长,等他厌倦看她这张冷脸,想必自觉无趣,也就不会再和她过不去了。
于是她接过杯子,双手平伸道。“谢殿下送酒。你我都是为了圣朝的大局安稳,但愿君臣同心,四国和睦,也不枉各位先祖的苦心。”
她仰首饮尽这杯酒,果然不似先前那杯樱桃酒浓烈,只淡淡的有一点酒意,还有点酸甜,才良好喝。
“这是梅子酒。”圣怀璧清亮的眼睛看着她,款款地说。“知不知道我为何要送师父酒喝?”
令狐问君的眉一沉,“殿下不是说将此当作束修?”
他坏笑道。“因为我喜欢看你唇上沾上酒液后的红润,似是淬在冰水里的!一样好看。”
就知道他没办法正经多久,她愤而丢下杯子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拽向怀中。
“鬓舞欲迎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一场春梦日西斜。师父可曾听过这句词?”他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湿热的嘴唇压着她的鬓发,带着几分酒香。
“淫词一曲,我素来不去沾惹。”她恨得奋力挣扎,但他有意无意的扣住她腰上的一处穴道,竟让她使不出半分力气。
圣怀璧轻笑出声,“我早说过师父是个“正人淑女”,可你不去沾惹这些艳词,为何要来沾惹我?”
“我已愿意承认错了。”他抓得她太紧,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来,心跳得厉害,前所未有的惶恐感觉袭来。
“晚了。”他绕过一臂托起她的脸侧向自己,那妖孽般的明阵闪烁着危险的笑意,“徒儿准备一辈子缠着师父,让您后悔一辈子。”他轻轻压住她的唇,不怕她挣扎,因为知道她挣不开自己的手掌心。
舌尖勾开那润泽火烫的唇瓣,直取其中,灵舌引逗,逼得她难以喘息。他本高她半个头,但是因两人贴得这样紧密,她的心跳声他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心跳得极快,乱得无法数拍。
终于又逼着她花容失色一次了,看她日后还敢小觑他不?
他志得意满地笑着,将她吻得更深,似是有点沉溺于这种感觉了,她青涩得连胭脂都没有涂抹的红唇竟然如此吸引他就如她当时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之上,那一脸的肃穆幽凉与她不同于寻常女子的风姿,立刻就抓住他的眼。
青竹般的女人,冰肌玉骨、清凉无汗的美丽外表,或许算不得倾国倾城,却极是耐看;宁折不别,冷静沉稳的性子勾引得他总想好好逗弄,偏偏以往每次和她说话,她就聪明地避开。
这一次,她主动招惹了他,就别怪他缠上她,此后她再想甩脱可就难如登天了。
蓦然间,堂外两声惨呼惊破了堂内的春梦旖旎,两人乍然分开,只见大门打开,门外那两名美男子竟然都倒在血泊之中。
两名黑衣蒙面的男子窜入大堂,左右看了一眼,长剑一指,便喊了声,“杀!”
圣怀璧心头一紧,黑眸中方才荡漾的春意早已消失无踪,他冷笑一声,眉宇间杀机顿闪,整个人似是一把美丽的杀人利剑,随时即可出鞘。
但就在此时,原本刚才已经身子软得快站不住脚的令狐问君,忽然将他向后一推,然后闪电般从桌下抽出一柄不知几时藏在那里的利刃,身姿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