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分,舜兰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御池里。她始终没注意到,自个身后还跟着个悄静无声的男人。
池水不深,只及人膝,她埋头苦干的在池里东捞西捞,到底在做什么?
这让在池边观看许久、也研究半晌的歌泽理不出头绪来。
因为无法理解,他干脆找块大石坐下来,等着看她会搞出什么名堂来?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池里的人儿这才满头大汗的直起身,喘嘘嘘的,看来似乎有点气馁,但几个深呼吸后,又打算重新弯下腰“干活”。
见她又开始在水里瞎摸,歌泽耐性用尽,等得不耐烦了。“喂,这池里有什么宝贝,你到底在摸什么?”
他声音一响起,舜兰没想到有人在,吓得一屁股坐进池里,不仅弄湿了衣服,也溅湿岸上他的衣摆。
见她落水,水虽极浅,但他还是懊恼紧张不已,不顾会弄脏自己,赶紧跳下水池去将人持起。
“你还好吧?”他直接将她持上岸。
“我……我没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结结巴巴的问。这男人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突然就现身吓人!
歌泽没说一声就径自动手脱掉她湿答答的鞋子,她抗拒了一下,却在他冷扬厅的怒容下给吓得停住所有动作,任由他将自个的鞋袜脱了,露出一双白嫩小足。
“脱了湿鞋才不容易着凉,还有,我是跟踪你过来的。”他脱完她的后,开始脱自己的湿鞋。
“你跟踪我?”她缩了缩脚。虽然他是为她好,理由充份堂皇,可是她还是不习惯在男人面前露足,脚可是女人很私密的一部份,不方便任人观赏的。
“嗯,我想去看你喉咙可还哑着,去找你时,你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我想看看你究竟在搞什么鬼,这才没唤你,一路跟着你来到了这里。告诉我,这三更半夜的,你摸黑到池里究竟想做什么?。”
“我……”舜兰霎时报红了脸。
“有难言之隐?”他不悦的瞅向她。“我想我们之问不必有什么秘密的,毕竟你的事我大约都知道,不会拆你的台的。”她有事不告诉他,这让他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不痛快。
她瞪了他一眼。“是啊,你大概是知道我最多秘密的人了。”
这句话他听起来倒觉得很动听,笑道:“那还不快说!”
“喏,我找的就这个。”她将手摊开,给他看掌心里的东西。
“这是贝类?”歌泽讶异的取过那东西,细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不只是贝类,里头会生出珍珠来!”她骄傲的说。
他懂了。“我是听说过珍珠是由贝类里取出的,你在池里摸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个?”
“没错,我在这御池里想养出珍珠来,这会儿是来瞧瞧它们生长的状况。白天人多,我这样下水极不妥当。”公主看到又是一顿好骂。
“你在这里养珍珠?”他略微吃惊的挑高眉。
“嗯嗯,很有趣对吧?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成功。”
“那结果呢?成功了吗?”
被他这一问,她又重重地垂下脑袋来。“养了一、两年了,目前还没有结果,也不知问题是出在哪里?”小脸都垮了。
歌泽忍不住发噱。所以方才她才会持不时出现失望的神情……这丫头连珍珠都想自己养,还真是异想天开!
她真是全身洋溢一种吸引人的趣味,满腹令人不乏味的创意,聪明却不机灵,平凡可又不平庸,她是一个矛盾的组合,越认识她,越觉得她的与众不同。
“别光说这件事了,说说你西邺吧,我没机会离开大宓,实在很好奇大宓以外的国家,到底是怎样的风土人情?”她仰着头,一脸期待他能说出一些西邺的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