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与爹在一起,那个要被立为王夫的人又是谁?”平安天真的再问。
她叹了口气,勉强解释,“我与你爹……不能在一起了,至于那个要与娘成亲的人,是以后你要唤他父王的人,那个人……”怀果当年在献计攻打西邺以及诸国时,手段十分阴狠凶残,绝非善类,虽然他在她面前总是刻意谄媚讨好,但依然博不到她任何好感。
这会见要向平安介绍这个人,她厌恶不已,甚至不知如何提起才好。
“娘,你能不成亲吗?”平安不懂娘亲为何要她唤陌生人为父王,扯着她的袖子哭丧着脸不肯依。
“不能的。”舜兰无奈摇头。其实她比平安更想哭,还想着躲起来永远不出现最好,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能?”无法理解她的苦处,平安闹了起来。
“平安乖,这样吧,将来你若不喜欢,可以不用唤他为父王。”她安抚道。
“那我还可以唤爹为爹吗?”平安哭着问。
“这……”她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平安唤她娘,唤歌泽爹,这不就表示她与歌泽才是夫妻,但在她大婚后,教外人听见好像也不太好……
“不行吧?我听照顾我的宫女说,娘成亲以后,我不能再唤爹为爹了,我得叫他诸侯王,我是娘的义女,他就是我的臣下,可我也是爹的女儿,怎能当他是臣,我不要!我不要……”平安耍脾气,由小哭变大哭。
“平安别哭,谁说你不能继续唤他爹的,娘说可以就可以。”
舜兰忍不住瞪了站在平安身后,平常照顾她的宫女。那宫女立即心虚的低下头来,身子也有些颤抖了。
她肃着脸色对这宫女警告,“以后别对平安说这些有的没有的话,有些事我自会亲自对她说。”即使对一个宫女,她还是不习惯自称为朕。
那宫女马上点头,“是,奴婢以后不敢多嘴了。”
听宫女认错,舜兰这才缓下面色。她很少板着脸对人,而她身边的宫女也都是以前在宫里熟识的人,这些人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全吓傻了,一夕之间对她的态度全改,恭谨得不敢有些许造次。
她其实不喜欢这种改变,这让她变得行事更为拘谨,也更为孤独,但这似乎是她身为女帝的宿命,她得学会“享受”寂寞才行,不然,她一定会疯掉。
高处不胜寒,她深深体会过后,实在不懂,为何这么多人会争着想要这份“孤寒”?!多令人不解啊!
她凄凉一笑。
“陛下,时辰已到,国父派人来催了。”有人来请她了。
舜兰轻吁一口气,放下怀里的平安,哄着她说:“擦了眼泪吧,今日你得与娘一起笑,让咱们在大婚大典上当一对笑容满面的母女吧!”
平安怔怔地望着她,“娘,那你先笑笑,让我学着怎么样才能笑容满面。”
她楞了一下后,努力地挤了几下脸皮。“就……就像这样笑。”
平安嘟起了嘴。“好丑!”
“那这样。”她再挤了挤。
“更丑!”
“那……那就算了,你不笑也没关系,只要别哭就好了。”她放弃了。
“那娘也是一样吗?”
“我?嗯……我也一样。”她落寞的再叹口气,“咱们都别勉强笑了,这太难了,所以别管了,别人要瞧出什么也随人,咱们就这张脸,别人管不着。”她牵着平安的手,母女俩一同走出内殿。
瞧见大殿内外的人潮竟比她想象的要多出许多,她不由得畏怯起来,裹足不敢前进了。
“娘,你不走了吗?”平安不明白她为什么停下?
她吞了吞口水,拉了拉前额的头发。她好久没做这个动作了,记得以前那男人惹她生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