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眼神之中,柴折霞没好气地说道。
从相识以来,个性大而化之的他都不知道着了他几回道,还好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儿,这会也难怪他会怀疑他。
「好吧,既然你不识好人心,那我别说总行了吧。」两手一摊,居夙升索性闭了嘴,一副气闷模样。
柴折霞见状,心下顿生一抹愧疚,想他与夙升一向是过命的好兄弟,和承音三人互相扶持在庙堂之上建功立业,他的确不该怀疑他的。
心中几番转折,也隐隐觉得好友的话有着几分道理,所以为了自个儿的清静,终究还是决定死马当成活马来医。
「那你说,该选谁呢?」
闻言,居夙升的眸中迸出了一记精光,然后状似不经意地往摊在地上的某张画像一指,说道:「就她吧!」
顺着好友的手指之处,柴折霞的目光也跟着兜上了那张画像,望着画中人物那双灵黠的双眸,他直觉那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他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好友却先他一步说道:「不然该怎么办呢?」
听闻向来足智多谋的好友问出「该怎么办」这样的话来,令粗枝大叶的柴折霞压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唯一能做的便是抿着唇,瞪着地上那张画像。
碗口大的牡丹被摆在厅里头最显眼之处,这几年,因为皇宫内的后妃兴起了一股赏牡丹的风潮,连带着也影响了民间百姓的喜好,造成一时之间牡丹金贵,若非还有点家底的人家,可还供不起牡丹。
望着代表着富贵的牡丹,崔妙禾倒不觉得特别出奇,与牡丹的雍容相较,她倒更加喜爱水仙的清冷高雅。
虽然眼前的牡丹不为她所喜,但兴之所至,她仍伸手想要摸摸盛开的牡丹,但就在纤手与牡丹近在咫尺之间,一声冷喝蓦地传来——
「住手!」
闻声,她立刻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只见后娘冷着一张脸,瞪着她道。「那株花是你能碰的吗?」
对于这个继女,她虽然不曾真的虐待她,却总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闻言,崔妙禾回眸望着一脸冷艳的后娘,抿唇不语。
虽然她心下不满,却没有立即发作,她倒想知道后娘大费周章请她过来大厅,有什么话要说。
梁玉霞登时被瞧得心底发慌,不免因自个的不争气起了怒气。
「你难道不知道这牡丹有多贵重吗?」
对于这样的质问,崔妙禾只是喃着一抹冷笑,连唇儿都懒得掀地瞧着后娘的气急败坏。
「你……」就是这样仿佛可以穿透人心的眼神瞪着她心里发毛,所以她始终没法将崔妙禾视为己出。
以前,梁玉霞多少还看在表姨丈车耀东的面子上,表面上对她倒还不至于太过苛待,可自从车家出事,她也没有多大顾忌了,现在她巴不得快快将这个碍眼的人给扫地出门。
「你这么急着找我来,只是为了叨念这盆花栽有多金贵吗?」终于,崔妙禾淡淡地开了口,话虽说得平稳,却也能让人听出她的不耐。
现在梁玉霞是欺她无人可以依靠,毕竟有时就连父亲面对后娘的强势,也是贪图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清静,睁只眼、闭只眼的就当做没瞧见她那益发踩在他头顶上的气焰。
要是换了以往,崔妙禾自然也不会无事找事,可自从前几日知道后娘竟然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拉拢柴家,明目张胆地想将她往火坑里头推去,她心头的怒气就不断地熊熊燃烧着,自然也不愿再有忍让。
「既然知道它的贵重,又何必伸手去碰呢?」
「是我崔家的东西,我想爱惜便爱惜,不想爱'潜便毁之,旁人又凭什么指指点点的?」
「你……」
这个死丫头,以往瞧她不过就是个寻常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