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旁的车夫立刻依言执行,将虚弱的男孩一把抱到怀里。
“等等,我……我并没有答应……”男孩吓了一跳,本能挣扎反抗,却虚弱僵硬得使不出半点力气。
“但你也没有反对,既然你没反对那就是答应啦!”她理所当然地说道,不容分说地站了起来。“不过你放心,回去后我会马上派人来查,若是你娘回来找你就算你赢,明日回来也算你赢,无论哪一天,只要她回来找你都算你赢,到时你不但能要求我一件事,还能恢复自由,这场赌注你可是占尽便宜。”
“我——”
“但相对的——”她自信满满地打断他。“倘若你娘永远不回来,你就永远是我的人,永远都不许违背我的命令,更不许离开我,永远,永远!”她刻意强调,然后在他哑口无言的注视下,得意洋洋的走回马车边。
车夫将男孩抱上了马车,她却乐极生悲忽然滑了跤,在柔软积雪上再次印出一个完美的大字,吓得车夫再次脸色大变。
纵然她再跋扈、再张狂,可许多方面,她真的只是一名五岁的孩子。
十五年后,京城。
大雪纷飞,一匹棕马如旋风似的扫过街市,赶在官兵来到之前冲到一间书肆门前,马背上的火红人影翻身下马,同时朝着门户紧闭的书肆扯嗓大喊。
“蒸包子!”
什么?又蒸包子?
书肆管事原本正专心拨着算盘,可听见暗语,便立刻启动机关,将手边帐册银票通通藏到柜台暗格里,连书柜上的禁书也通通藏了起来。
“包子蒸好了吗?”不过须臾,火红人影已砰的一声推开大门,挟着片片雪花冲入书肆。
“蒸好了。”管事转身答道,同时自抽屉里迅速拿出另一本帐本和算盘。
接着两人还没来得及多说一句话,就见大批官兵在市令的带领下,将书肆围了起来,惹来不少百姓侧目和围观。
火红身影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抬手拨下罩在头顶的斗篷帽兜,露出一张光艳逼人的小脸,对着门外的大阵仗露出笑容。
“唷,这不是市令大人吗?”她看着那领兵走在前头、嘴脸刻薄的老男人。“一大早带那么多人来我这小书肆,莫非是要替我捧场不成?”她故作无知,说话的同时还顺手拂了拂袖上雪花,动作既优雅又迷人。
“花矜矜你少装模作样,本官接获线报,说这间书肆藏有大批禁书。”市令冷声直呼她的闺名,听那语气彷佛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禁书?”她无辜眨眼,极为有礼的不耻下问。“敢问市令大人,您说的禁书是指……”
“当然是指春 宫图、裸女画、淫俗小说、败德文章!”市令答得咬牙切齿,彷佛那些东西是万恶之首,只要一发现,就该立刻焚烧消灭。
但矜矜心想,眼前的男人最想消灭的恐怕是她。
“原来如此。”她巧笑倩兮,受教地点头。“多谢大人替我回答,只是您如此清楚那些东西,莫非是看过不成?”她话锋一转,故意戏弄他。
市令一愣,没想到她话中竟藏着陷阱,当下气得脸红脖子粗。
尤其当围观的百姓也发出窃笑时,他更是恨不得立刻将这间书肆铲平,但碍于权限,他只能对身后的官兵发出命令!
“给我搜,狠狠的搜!非给我搜出东西来不可!”
所有官兵似乎有一瞬间的迟疑,但最终还是奉命进入书肆搜查。
“花姑娘,得罪了。”领兵的统领在经过矜矜身边时,低声道了歉,实在不愿与京城首富之女作对,偏偏却无法抗令。
花矜矜柳眉一挑,没有多作回应,只是随意挥了挥小手要他自便。
见到她应允,就定位的所有官兵们,才敢“轻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