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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事没来,是因为近来情绪起伏太大的结果;她希望自己之所以闻到油腻味道会感到恶心,是因为近来不断失眠、体重减轻的缘故;希望一切只是她多心、胡思乱想的结果;甚至于希望自己是在梦中,然而……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拒绝相信在那里头一有一个小生命的存在。

    她将手轻复住小腹,似乎能感觉到另外一个完全不同于她的心跳。

    一个小孩,一个生命,她能够为了一己之私而去残害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吗?更别提这小生命正紧紧的依附着她,还流着她的血。

    可是除了她以外,他身上也流着另外一个人的血,而那个人却强暴了她。

    “小姐,你决定要堕胎了吗?”

    突然的声音让她茫然的抬起头来看着诊室走出来的护士。

    “想好没,决定要堕胎了吗?”她的茫然让护士又问了一次。

    谈群美依然沉默,她不记得这是护士低几次出来问她同样一个问题,此刻护士是一脸忍耐的表情,而且看的出来若再不回应的话,她就要发火了。

    “小姐,我再跟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她点头。

    “好,既然决定了就进来,医生已经在等了。”一见她点头,护士立刻拉开手术室的大门,朝她道。

    她一瞬间瞠大了双眼,猛烈的摇头。不,她没说要堕胎,她还没有决定好。

    “别怕,一下子就好了。”

    “不。”她还是不断的摇头。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来。”护士拧眉走向她,伸手将她由椅子上拉起。

    “不!”像是被烫到般,谈群美用力的挥开她的碰触,一边摇头一边后退,“我没有说要堕胎,我没有说!”

    她不能堕胎,不能这样做,即使这个孩子是因为她被梁列强暴而来的,即使她恨他,恨不得永远忘了那天所发生的事,也不能。

    护着小腹,她像身后有恶魔在追般的迅速转身急奔出诊所,直跑到她喘到不能再喘,双腿既酸又无力之后,这才扶靠这路边的行道树停下来。

    就在她气喘吁吁的同时,一个让她连做梦都忘不了的声音倏然在她身后响起“谈群美?”

    她闻生浑身一震,一旋身,凝眸瞪视眼前一脸严峻的男人,死寂的氛围在两人之间环绕。

    “你进妇产科做什么?”梁列喘着气,粗嘎的问。他刚刚一直跟在她身后。

    自从一个月前,他像发疯似的强暴她之后,没有一天不是生活在懊悔之中。

    他永远记得她在临走前投向他那充满恨意的眼神,他以为她会马上报警抓他,但是他整整等了一个月,却不见任何警察的出现,连同她也一样,就像自世界上消失了。

    她会做傻事吗?她一定狠恨他吧?为什么不来报复他?她的家人、她的男朋友没有人发现她被强暴了吗?为什么没有展出来将他绳之以法?还是被她给阻止了?她不恨他吗?她会原谅他吗?她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每天关在家里,走不出被强暴的阴影,日复一日的重复作着噩梦?

    一千个,一万个疑问在这一个月来不断扣着他脑门,他无法睡觉,每回躺下便想到自己的恶行,想到她临走前充满憎恨的眼神。

    他好后悔,后悔的恨不得把自己给杀了。

    他原以为自从四年前爱错人、信错人,连带毁了爸爸辛苦创立的公司之后,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他感到后悔。

    但是他错了,自从他伤害她之后,无时无刻不活在痛苦的懊悔中,尤其他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想念她的一切,甚至不止一次地的想象着,如果她再出现在他眼前的话,他该如何请求她的原谅。

    这阵子他情绪起伏之大,连自己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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