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的享受烙梅的睡姿一会,直到看见已经有些老人家出来散步,他这才伸手摇了摇她。
“到了吗?”见车子已经停下,烙梅揉着惺忪的睡眼,对着辛无悔问。
“嗯。”倾身在她还迷迷糊糊之际偷了一个香吻,他半恐吓地说:“你再不快清醒些,我就要在这儿要债了。”
“喝!”闻言,烙梅倒抽了口气,三魂七魄在瞬间全数归位,双眼戒慎恐惧的盯着辛无悔,并迅速的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他要债的手段真是太厉害了,所以如果真让他继续要下去,她可以想象自己可会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见她溜得飞快,辛无悔愉快地笑着,然后跟着下了车,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暧昧地在她耳际说:“别表现得像是我要强暴你似的,昨夜你不也挺享受的。”
“你别太过分了!”烙梅右手肘毫不留情地撞了他的腰侧,得意地看着他夸张的呼痛。
两人笑开了好一会,辛无悔这才终于正经起来。“走吧!带你去见一个人,这个人绝对可以打开你所有的心结。”
“你到底要带我去见谁?”烙梅虽然疑惑的看着信心满满的他,但心底仍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期待。
跟着他的脚步,走进养老院中,只见他熟悉的左转右转的穿过长廊,好似常来这儿一样。
终于他停在一扇门前,对跟在身后的她伸出手“准备好了吗?”
“嗯!”深吸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在这扇门后等着她的是什么,但烙梅仍是将手放进他的大掌中。
两人连袂进入房内,烙梅好奇的打量这个房间,精致而舒适的家具整齐有序的摆放着。
一个妇人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那背影让她的心里兴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意识到那个可能,烙梅的手紧紧的攀在辛无悔的臂上,修长的指甲几乎嵌入了他的肉中。
手臂传来的刺痛让他了解烙梅的紧张,于是他收紧自己的手臂,将她牢牢的护在自己的身侧。
“伯母。”辛无悔率先开口唤道。
只见那妇人的身躯震动了一下,便缓缓地回过身来。
当她看见站在辛无悔身侧的烙梅时,情绪忍不住激动起来,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手巍颤颤地往烙梅的方向伸去。“小梅,真的是你吗?”
“妈……”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见到自己的母亲,烙梅下意识地低唤一声便倏然住口,因为在绝裂的那日母亲曾说过没她这个女儿,所以她也不知道该唤母亲什么?
转头看了眼辛无悔,烙梅的眼中满是不解,为什么他会知道母亲在这,也不懂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难道他不知道所有饶家的人都恨她吗?恨她这个杂种让烙雪三番两次的发病,他们都认定是她害得烙雪早死。
“你还恨妈妈?”方华激动的上前,想要仔细地看看这个从小就被她错待,却从不曾怨过她的女儿。
但见烙梅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方华神情复杂的僵在原地,“你终究还是恨我的,对不对?”
“我……”不懂母亲的态度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她现在的样子像是个慈母,眼中对她贯有的敌意也不见了。
“你是该恨我的,毕竟是我错待了你,任由希理对你又打又骂,还将烙雪的发病怪罪于你,把你赶出家门,我真的不配当你的妈。”
像是一瞬间苍老了数岁,方华颓然的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望着女儿的眼里有着希冀原谅的渴求。
烙梅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总是觉得这不像是真的,但母亲眼中的歉意是那么的明显和真诚,让她不得不去相信。
“你为烙雪和饶家做的一切,无悔都告诉我了,我知道我错怪你,这些年我拖着这么多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