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睁眼就是工作、念书,除此之外,她还要适应那边的气候和饮食,还有语言也是她要克服的,那么辛苦生活的她,唯一支撑她的,不就是和他的那些美好记忆?
他不知道,她其实是那么、那么地想念他……那么地想念他啊。
***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他今天好像有点晚了?
放下剪刀和正在裁剪的布,何心心走出工作室,脚下突然一顿,想到他又没有和她约好,也许今晚不过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和叶刚这样到底算什么?恋人、朋友、前男女朋友、学长学妹,还是亲家?毕竟他弟和自己的妹妹已在稳定交往中。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男人在入侵她的生活,以各种名义和理由,在她住处住下。律师总是能言善道的,他们说的不一定正确,但会让你没有反驳的机会。
第一个晚上,他说他住处停电,他赶着写诉状,所以跑来她这里;第二个晚上,他还是一样提着公事包和那个黑色旅行袋,说电力还没恢复,必须再借住一晚。
她想着又没有发生什么像地震这种天灾,而导致电力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为什么会连停两天?在她的认知内,台湾似乎不会有这种停电多日的现象
结果他只是一脸古怪地看着她,冷冷道:“我又不是电力公司的员工,哪知道为什么。”她的疑问似乎显得愚笨了。
第三天晚上,他依旧带着一个公事包和一个旅行袋出现,他说他住处那一带停水了,没水喝没水用,只好再借用她的地方。
她问他有没有打电话,还是上自来水公司网站查一下会停多久、为什么停?他说老天爷不赏脸,降雨老降错地方,所以台湾缺水很正常。
她觉得纳闷,她怎么记得容易缺水的是南部,北部应该是淹水比较多,他却一脸她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表情反问她。“你在国外待了两年,难道连台湾哪个地区比较容易缺水都不知道了吗?”她知道他又在暗讽她的不告而别。
第四个晚上,他仍然一样的装备出现,他说电来了水来了,但是住处前那条路被挖开了,他车开不进去,只好再过来这里。
她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办法说出是哪里奇怪,也只能让他住下。
他们这样的生活模式,不知情的人恐怕会以为是夫妻。白天各自在自己的工作领域努力,下班后他下厨做饭,她洗他的衣物并且熨烫;他们同睡一张床、一起吃饭、共看一部电视、共用一个浴室,多像一对夫妻,只是,他们没有亲密行为。
他心思本来就沉且细,也非多话的性子,他在想什么,她通常是猜不到,以前便是这样了,何况在她不吿而别的两年多后,他变得更阴沉,说话常带刺,刺得她疼痛难当,却又无法为自己反驳什么。
即便如此,她还是那么那么,那么地在乎他。一种难以想像的迷恋。
抬眼看了看夜幕,想起自己在异国的街道时,她也时常像这样仰望天空,想着在台湾的他在做什么?想着他是不是恨死她了?想着他有没有可能也正在看着天?
想着为什么看到的都是同一片天,他与她却变得那么遥远?
一阵引擎声打断了她翻转的思绪,她好奇地看过去,一部白色小车在店门前停下,她猜想大概是这附近哪栋大楼内的住户,却意外看见叶刚从驾驶座下来。
他换车了?
下一秒,从副驾驶座走出一名高挑艳丽的女人,那女人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外罩剪裁合身的西装式外套,底下是条同布料的及膝窄裙,一看就知道 大概是什么专业人士。
女人打开后行李箱像要拿什么,叶刚迅速走近,他跟她说了什么,然后女人笑着退开,叶刚弯身从后车厢拿出两大袋看起来像是从大卖场买来的物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