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玫瑰慌忙阻止。
他瞧向她,眼神要她别心软,若不如此做,根本压不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不,他们只是误会我,不能因为误会就杀人。”她激动的说,不想让人枉死。
他面容沉下,挥手让黄德暂且放人,他走近那人,冷睇,“孤想这人不是误会,而是故意煽动群众。刘河,你是刘墨云的堂弟不是吗?刘氏过去如散沙,这会却突然间变得团结了?”他冷讥。
那人一听,吓得一阵哆唆,“我……我虽是刘侯的堂弟,但绝无与他勾结,更没有煽动群众,我……只是慷概陈词,一心为弦月……”
他笑容更森冷,“好个慷概陈词,一心为弦月,难道孤会任人自毁基座?”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王后有孕,可孩子来厉不明……啊!”倏地刘河的脸颊被他狠狠捆了一巴掌,打得刘河眼冒金星,昏头脑胀。
众人大惊,连玫瑰也很吃惊,这种事向来都是黄德为主代劳,这回他竟亲自动手打人!
“放肆,竟敢说孤的龙裔来历不明!”他显出冲天之怒,疾言厉色。
刘河被打得唇破脸肿,趴在地上发抖,“这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的,是……”
“还不住口!”他暴怒。
刘河五体投地,冷汗真流,但仍是咬牙继续道。“我一人可以闭嘴,但王上能堵住这悠悠众口吗?若要还主后清白,您得拿出证据,证明王后腹中的孩子是您的!”就如冶冷逍所言,刘河是刘墨云的人,他奉命就算得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定要搅得弦月王与王后万劫不复才行。
众人听到刘河这么一说,竟都跪了下来,“请王上让王后拿出证据,若一味包庇,污染王族血缘,影响致远,臣民等无法信服。”
“没错,王后贞洁关系到弦月王朝未来的龙嗣继承,不可等闲视之!”
“若无法证明王后的贞操无染,她便不能再母仪天下!”
“请王上废后!”众人齐声。
“请王上先废后再赐死!”刘河再加上一句。
“对,赐死王后!”受到煽动,众人跟着附和。
玫瑰瞧着地上跪得满满都是口口声声要她以死表清白的人,她浑身如同掉进冰窟般:冷,眼前漆黑一团,她闭上眼,任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滑下来。
这种事凭她一张嘴说不清,自己不该妄想说服他们相信她。
证据,她如何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难道真要她死才足以昭告天下自己未曾受辱于他人?
她抚着腹中子,这孩子未出世就受此质疑,得来若生下来,孩子又该如何面对众人鄙视怀疑的目光?
她心痛难当,痛得彻骨、痛得绝望!
自己死不足惜,但她不知该如何保护这孩子,这确确实实是她与逍的孩子,但没有人相信,没有人……
泪水洒在月白门前的吉石砖上,那一滴滴的泪虽清清如水,但落入地上后立刻染上尘埃,浊了……
冶冷逍紫金色的衣袖在风中飘荡,他铁青着脸庞,对于跪了满地的人怒形于色。
他知道这里头有刘墨云的人,也有祭天星的人,他们都等着这一刻,刘墨云要玫儿死,祭天星要玫儿的人。
“王上,王后失德不可留!”刘河竟胆大包天的冲上前要抓住玫瑰的手,那模样似要杀她。
“大胆!”冶冷逍眼底寒芒闪动,怒不可遏。
幸亏黄德就站在玫瑰身边,很快的挡开刘河,并要人将刘河拿下。
“王后不忠不贞,腹中之子并非王上的龙种,当杀之,当杀之啊!”刘河被押下后还大声喊叫。
群众瞬间被激起了情绪,纷纷站起身冲上前要逼玫瑰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