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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马皇后提过一回便不再提起了,似乎忘了他有个女儿,礼遇有加地年年加傣,甚至将他升任为太医之首,他这才慢慢放下戒心,带好动的女儿四处走动,教其药理。

    因为他得到马皇后的重用,所以马皇后特别恩准他并不需要时常待在太医院,每天只要抽几个时辰在太医院考校一下新进太医即可,其余时间他可以在家中钻研医术,甚至入宫时也可带徒弟与女儿进宫。

    “为什么一定要长大才能知道,我现在不能知道吗?”大人的想法好复杂,总是七弯八拐地。

    “你的为什么未免太多了,瞧你小手还冷着呢!额头却冒出汗,早上的药吃了吗?”他关心地问道。

    佟欣月小脸一皱,露出“药很苦”的表情。

    “师父,师妹不肯喝,她喝了一口就吐了……”一道清润嗓音刚一扬起,一只瘦弱小手连忙捂住他的嘴。

    “师兄赖皮,你答应我不说的。”出尔反尔没信用,他会像东街的王小胖越来越胖,食言而肥!

    “月儿,不可欺负你师兄,还不把手放开。”都被他惯坏了,顽皮又让人头疼。

    佟欣月嘟着小嘴放下手,“说好了不告状,你又骗人……思源哥哥是骗子。”

    “嗯—--”佟义方刻意声音一沈,训示女儿的不听话。

    她双手抱着头,装出很委屈的样子。“我又没生病,为什么要一直吃药?”

    一提到三餐把汤药当补品灌,小小的人儿就有一肚子的牢骚,她自认能跑能跳,身体好得很,不用再喝苦得要命的黑汤水,她喝得都快吐了,满嘴药味。

    没有小孩子不怕吃药,佟欣月也不例外,尤其她吃得比寻常人多,一天照三餐喂,会抗拒也是人之常情,即使缠绵病榻的病人也畏于苦药,何况才八岁的她。

    “因为爹希望月儿能陪爹长长久久,别像娘那样丢下我们爷儿俩撒手不理。月儿不想跟爹在一起吗?”女儿越大越肖她娘亲,眉眼五官渐生秀丽之姿,惹人怜惜。

    每次佟义方一露出伤怀神情,女儿就会手足无措,很慌张地想安慰他,屡试不爽。

    “爹,你不要难过,月儿会乖乖吃药,每天每天都陪着爹口”她赶紧捉住爹亲的手,小牙微露的撒娇。

    内心发笑的佟义方故作伤心。“唉!爹也不想月儿当个药罐子,每日与汤药为伍,可是一想起你娘的身子,爹的心里好生不舍,要是爹的医术再好一点,她也不会离开我们,爹有遗憾呀!”

    “爹,月儿乖,学医术,以后当个女大夫……”她要用心学好医理,什么疑难杂症也难不倒她。

    “师父,时辰快来不及了,德妃娘娘的玉香公主还等着你诊治。“一旁容貌秀逸的白衣少年提醒着,唇边始佟挂着淡雅清逸的浅笑,恍若半点尘嚣不沾身的潺潺清泉。

    “思源哥哥,人家在感伤吶!你又打断我。”佟欣月娇俏地一扁嘴,大大的眼儿圆得晶亮。

    岳思源宠溺地给了她一片仙橙糖。“师父已经晓得月儿妹妹很乖,从来不爱吵闹。”

    一听人家赞她,她水亮双瞳就发光了。“爹,月儿不吵你,你快去给公主看诊,我绝对不会乱跑。”

    唔!她长大了,不可以给爹添麻烦,要跟思源哥哥一样帮爹的忙,为爹分忧解劳。

    岳思源十五岁,父亲是个屡试不中的落第秀才,在私塾教书,为人温文有礼,可惜一场洪水夺走了性命,留下孤儿寡母,日子艰辛的在街上讨生活。

    一日佟欣月路经两人居住的残屋断壁,听到岳母咳声连连,甫丧母不久的她想起了娘,便要母子俩跟她回家,人家不肯她扯开喉咙大哭,搞得街坊邻居以为有人欺负她,忙着去通知仍尚在丧妻悲痛中的佟义方。

    佟义方了解缘由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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