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环住她的腰,将她拉近。
罗泽香笑了笑,说道。“活到了二十几岁,我的人生好像一直维持看一个平均值,每次遇到一个大祸之后,就有一个天大的好事在后头等看我。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我遇到任何挫折都没想要做傻事的原因,活看总是有好事。”她笑了,却笑得有些凄然。“德君,能嫁给你真的是件很幸运的事!”
“既然是很幸运,就会继续幸运下去,要不哪叫很幸运?!”他怎会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她是个孤儿,他可以理解她的没有安全感,且既然结了婚,这部分就成为他的责任。
不忍拂逆他的话,她低低的应了声。
看颜德君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坐了起来,罗泽香疑惑的问。“怎么了?”
“洗澡时注意到你小腿的地方有一处瘀伤,只怕是方才踢到洗笔桶受伤了。你这里有没有急救箱?”
她直觉回答,“在电视下方的柜子。”
颜德君走出去打开那个柜子,里头有两三个盒子,他拿出其中一个。“这个吗?”
突然想起什么,她跳起来追了出去,眼见他就要打开盒子,罗泽香急忙阻止,“等一下!不是!不是那个!”她不仅嘴巴阻止,还冲过去护住盒子。
盒子里的东西绝对、绝对不能让颜德君看到,因为那些都是他曾送“罗云萝”的东西!当然,值钱的全被罗家索回了,盒子里只有一小袋相思豆和一组对杯,以及她搭乘的机票、她和颜德君一起出去玩时收集的小纪念品等。
这些东西绝不能让颜德君看到!
注意到他讶异狐疑的神情,她讪讪然的说。“我的药品不是放这里,是那个……那个黄色的盒子。”
颜德君没说什么,拿出黄色盒子打开,找出化癖的药膏,拉着她坐到床缘,替她涂药,这之间两人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林志麟送过她的礼物或书信吗?颜德君寻思。
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就算见看了他也不会怎样,都过去了不是吗?依他的期望,他当然不会希望自家妻子留看前男友送她的东西,但那毕竟是他不曾参与的过去,过分干预也未免小气。
把药涂好后,颜德君通自走入浴室洗手,然后换好衣服。回到卧室的时候,罗泽香也换上了衣服,正在整理他带来的玫瑰—除去多余的枝叶,找了处通风的地方用夹子将玫瑰倒吊,晾干。
他好奇道。“你在做什么?”
“做千燥花。”她看着随着微风轻摇的花儿叹道。“插在瓶子里,花朵很快就谢了,每次处理那些凋零的花,不由得会感慨美好来去匆忙。千燥花像是替花朵留住了最美的时候,也许艳色不再,花型依旧美丽。你不觉得很像相片吗?多年以后不管相片褪色得多么严重,那些回忆都不会消失。”
看看她,他一时理不出心里的惆怅从何而来。“你该去当诗人。”
太感伤了吗?她扮了个鬼脸,“别了,还是当绘者就好,起码图个温饱没问题,当诗人会饿死。喂,你什么时候再送我花?”
颜德君征了一下,笑了出来。“哪有人这么问的,还好你己经是人妻,要是刚交往的情侣这样说话,会很快被甩掉的。”
“就因为己经是人妻才会出现这种欧巴桑性格。你今天送我十一朵玫瑰,下次也送我十一朵好了,才良快我就能凑到一百一十朵,这样一大把千燥花你不觉得很壮观吗?”
“为什么要凑到一百一十朵?”
“你赶快送齐就知道答案了!”
“那好,明天我就补足另外九十九朵。”
“才不要!那数字我不喜欢。”
“九十九有什么不好?不是有人取它的谐音“久久”,比喻天长地久的意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