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秀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飞来京都,找范姜东焱解释清楚,却看见他凛着脸一步一步逼近,心情既紧张又不安。
他愿意给她机会解释吗?
他气消了吧?
她熬了三个多月,作足了心理准备才敢来找他……希望他别拒绝才好。
“东焱……”就在范姜东焱来到她身边时,她双手握紧、心跳加快。
她以为他会停下来,停在她的身边。
但范姜东焱却毫不留情,神情漠然地与她擦肩而过,把她当成空气般轻忽掉。
受到冷落的申秀融心一凉,美丽的脸庞浮上一抹苦涩。
“东焱,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旋即把苦涩抹去,转身追逐他冷漠的背影。“东焱……”
望看他无情的背影,她的声音轻轻颤抖看。
他充耳不闻,高大昂藏的身影完全不为她的低声下气所动,步伐却从沉稳转为急促。
他快步上楼,木头阶梯因为他的每一步而发出声音。
她跟上去,不因为他的冷漠而放弃。
再来见他之前,她已经作足了心理准备。
不管他如何对待她,气也好骂也好,漠然不理睬也没关系,她都会忍气吞声。
是她伤害他、欺骗他在先,现在换他来折磨她,不管做什么,她都愿意承受。
她亦步亦趋的跟到三楼。
他走一步,她得追上两步,所以有点喘。
他停在一间客房门口,机械式地伸手打开房门一
“东焱,求求你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我知道我错了,我是来解释跟道歉的,我……”在他进房之前,可不可以听她解释?
“好啊,到床上谈。”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但说出的话却十分伤人。
申秀融单薄的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阴霆的脸庞带着一抹残忍的冷笑。“你到床上躺着,你知道我身体的敏感处,应该很懂得取悦我。只要你让我舒服,我会考虑跟你谈谈。”
他嘲讽冷酷的话让她浑身颤抖,眼色狼狈。
她后退两步,深觉受辱的心倏地往下沉。
“不要?那就滚开!”他对她咆哮,然后走进房里。
他当看她的面把门用力甩上。
砰!甩门声吓到她,让她跟雕像一样冻在原地。
申秀融呆呆站在房门外,不知道自己僵站在这里有多久了。
她站得小腿发麻,心完全凉透,背脊爬上一阵恶寒。
就说没用的,跟本没用的!
他不会原谅她,就算人来到他面前如何哀求都一样。
他说了要她滚出他的心,就永远不会再接受她……
瞪着紧闭的房门,申秀融忍住夺眶的眼泪,在泪水还没掉下来之前转身离开。
孤单的身躯走到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她掏出钥匙打开别一扇客房的门,走入里头。
这是她刚刚登记入住的房间,她从范姜小枫口中问出来,范姜东焱每次到京都工作都住在这里,因此特别订下这间房。
她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能够挽回他,这是父亲给她的期限。
假如一星期内他依旧抗拒她的接近,那么他们之间将会正式结束,她也会彻底放弃他。
回台湾后,她会接受父亲的安排,盛家给“台洋”老董事长的长孙,张以棋。他们已经见过面了,她对张以祺没有任何感觉,但感受得到他的爱慕之意。
嫁给张以祺之前,她会先入籍严家,然后以严家女儿的身分嫁人。婚后,“台洋”会出资挽救“严氏海运”已经连续亏损三年的财务危机。
父亲的妻子和两个儿子都跑到美国躲债,把烂摊子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