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曜阳口中那个跟踪者,真的是罗家伟吗?昨晚他们离开婚友联谊社时,她几次回头都没看到罗家伟,会不会只是成曜阳在开玩笑?
不,那家伙不会开这种玩笑。因为成曜阳甚至坚持送她到家门楼下,而且还替她预约了隔天早上的出租车,就是为了不让她有安全上的疑虑。
这样的举动,应该表示成曜阳对她是比普通朋友再多一点--不,是多很多点的在乎吧?
隔天早上七点半,被一堆问号弄到无法安眠、不得不早起的黎小柔站在厨房里,手高举着汤杓,嘀咕地说道--
“黎小柔,你这个孬种,昨晚在车上就应该问清楚他到底对你有没有兴趣的。”她看着那锅为今天要来吃早餐的周玲熬的粥,眉头打了十八个结。
“他那么尖牙利齿,如果不愿意承认,可能还会顺便反咬我一口说我自作多情,我何必呢?”黎小柔转而对着旁边熬煮的那锅蔬菜清汤说道。
“小柔,早啊!你在做什么?”因为想念黎小柔的白粥,昨晚凌晨十二点传简讯说要过来吃早餐的周玲,拿着备份钥匙开门走进来。
“熬粥。”黎小柔递给她一杯柳橙汁。
“谢谢。还有,我问的是那堆三明治塔是怎么一回事?我只点了白粥、脆瓜和肉松。”周玲撞了下她的肩膀,感觉事有蹊跷。
“我在替成曜阳做早午餐,我买了几次早午餐,可都被他嫌弃没有家的味道。所以,我决定自己做,但是告诉他这是我买来的。”
“你不是说再也不替男人做饭?”周玲啜着柳橙汁,精明眼眸把她上下打量了一会儿。
“成曜阳又不知道是我做的。”黎小柔连忙摇头想撇清关系,耳朵却微红了。“他那个冤大头每天给我一千块餐饮津贴,我早午餐收他五百块,还有五百块可以捐出去,到哪里找这种好差事?”
周玲对于好友的急于辩解只是一挑眉,她转而盯着炉火上的那锅汤,挑了下眉。“你在烦恼什么?”
“你怎么知道……”黎小柔也看向那锅汤,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厚,我真的应该改掉一有烦恼,就开始熬汤的习惯。”
“而且烦恼愈多,汤就熬得愈大一锅。”周玲揶揄地瞄了那一锅汤。“那你究竟在烦恼什么?那锅汤至少可以喝一个礼拜吧。”
“成曜阳昨天说看到有人在跟踪我,我怀疑是罗家伟。”黎小柔放下汤杓,低声说道。
“该死,我应该更早告诉你罗家伟有问题的!”周玲脸色一变,大声说道。
“他做了什么?”黎小柔声音颤抖地问道。
“那家伙前天打电话到你现在长期合作广编稿的那家杂志社,说你公私不分,和案主出双入对,要所有女人小心你这种单身祸害。我怕你担心,所以什么都没说。”
“我的天,你帮我解释了吗?”
“当然。我还把他的姓名、工作及他的恶形恶状全都说了,现场所有女性都想给他一巴掌。张姊还打电话到他工作的地方,对着他上司痛骂了他一顿。”
“我的天啊……”黎小柔捂着额头,终于知道罗家伟为什么会走上跟踪这种极端路线了,因为罗家伟最爱面子!
“你把罗家伟约出来谈一谈,警告他如果再搞这种把戏,就不要怪我们不念他当初在你妈妈过世时陪在你身边的旧情,对他不客气了!放心,我会陪你一起去的!然后,在事情没解决之前,你就住到我那里,这样我比较放心。”周玲说道。
“这样不好,你原本就浅眠,多了一个人,你就不用睡了。”黎小柔咬了下唇,吞吞吐吐地说道:“而且我最近进进出出时,都有成曜阳会接送,暂时没有安全上的顾虑。”
“喔--不对劲!又是三明治、又是接送,成曜阳对你来说,真的只是传记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