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她不知道自己在情急之下会做出什么事。
俪人见状,回头看了弋照霆一眼。
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你睡……朕就说一些咱们小时候的趣事。”
龚不悔紧抓着俪人的手假寐,却无法不听进他用各种语气叙述他们的童年。
她这才知道,原来她出生一个月就被抱进宫请御医诊治,只因为她的双眼紧粘,那时他跑去偷偷地瞧她,见到她肩上的一颗红痣,因而成了他日后认出她身分的证据。
而后他又说,他是如何疼惜自己,为了她,他和敌视龚阀的皇子周旋,得到各方消息再从中拦阻。还说他来不及阻止先皇派人追杀她,他有多么心急如笑……
她听着听着,混乱了,不知道他话中真伪,但唯一不变的是……她想见战来。如果他再没有计谋……那么等到她要被架进殿上成亲前,她也许会亲手杀了弋照霆,就算是玉石俱焚也无舫,因为她至少要保住龚阀……
龚不悔一觉醒来,早膳还末备安,已有御医先来为她诊治。
“皇上,这姑娘的脑中确实有淤血,淤血若是消散,也许就会恢复记忆。”御医把完脉后,如是道。
弋照霆微扬起眉,“既是如此,那就赶紧开药方。”
“可是……”御医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龚不悔不由得看了御医一眼,弋照霆以为她担忧自己的伤势严重,便拉着御医到外头谈。
两人一走,她才松了口气。
“二爷,要不要奴婢差人准备早膳?”
“不了,我吃不下。”她坐起身,模样疫惫极了。
睡了一觉,脑袋却像是被弋照霆的行动严重干扰着,让她睡醒了更倦,更怪的是--“好奇怪,宫中是在烧什么东西吗?为什么我好像一直闻到一股烧焦味。”
俪人眼皮一跳,张口欲言,却终究还是忍住。
看着门口,确定弋照霆不会立刻进门,她才压低声响问。“俪人,你能不能帮我跑一趟质子府?”
“可是……”
“就算你是弋照霆的内应,我还是可以相信你吧。”她突然道。
闻言,俪人双膝立刻跪下,“二爷,我……”
龚不悔闭上眼。没想到不过稍稍试探,她就真承认了。“我不过问那些,我只想知道战来现在好不好。”
俪人垂眼好半晌才哑声道。“奴婢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当今的皇上安插进龚阀,可是奴婢从未背叛过龚阀,从未出卖过龚阀,皇上只要奴婢好生伺候着二爷,想办法接近二爷、保护二爷而已。”
她微张眼。“你还想替他说话?”咋晚听弋照霆说了近一整夜的话,她无法辨别真伪,也不打算细想,不容他左右她的想法。
“不,奴婢只是想说,皇上有些做法也许有失公允,可他都是为了二爷。”
“不要打着为了我的旗帜,尽做些杀人放火的勾当,我无福消受!”龚不悔不衬地低喝着,“一句话,要不要帮我跑一趟质子府?”
“奴婢……”
“怎么了,俪人犯了什么错,教你发了脾气?”弋照霆推门而入,唇角禽笑,笑意却不达眸底。
“皇上,二爷想吃观永的梅烙,可咱们弋风并不时兴梅烙,所以……二爷不开心。”俪人迅速答道。
龚不悔表面上不动声色,却不解俪人为何编说了,仿佛他们刚刚的时话都不该让弋照霆知道……这意味着,她对她忠心?
“梅烙……那是什么样的东西?”弋照霆问。
“回皇上的话,那是一种包了甜馅,掐成梅花状,再煎炸而成的一种点心,二爷很喜欢。”俪人比划着形状大小。
“那还不简单,你去告诉御膳房怎么做,务必要做出子凛喜欢的梅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