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说说。”他附耳说了句,又摆了摆手,落夜利落地收着锚,拉绳扬开首桅上的帆。“隽王爷,告辞。”
“祝两位一路顺风。”
“多谢!”
船缓缓地驶离了渡口,龚不悔站在甲板上,瞥见俪人披头散发地跑来,嘴巴开开合合不住地喊着,然而距离有点远,她实在听不清。
俪人沿着江畔不住地跑,她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好了,别瞧了。”娄战来搂着她退上几步。
“唉,你应该让我和俪人好生道别的。”她知道俪人对她有些许隐瞒,但她看得出她是没有恶意的。
“到时候,你会心软带着她一道走。”
龚不悔没有反驳,因为她知道自己确买会这么做。
“走吧,到舱楼,可以远眺整个怒涛江。”娄战来不给她伤春悲秋的机会,牵着她的手上了舱楼。
舱楼像间小阁楼,里头备有简单的床和小桌,三面皆有大型推窗,方便行船侦探前方。
如娄战来所料,映入限中的怒涛江景观,果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哇……分水岭就在前头,到时候咱们要往西还是往南?”
“这个嘛……”娄战来笑睐远方,笑意却突地僵在唇边。
“到底是往南还是往西?”等不到响应,她不由得回头望去,却见他错愕地看着远方。
她微眯起眼,可见前方有艘大型楼舫,造型颇新颖,尤真是那船首的水鸟造型好似在哪见过。
“落夜,转舵,让开主水道。”娄战来突地朝底下喊着,“扬开重帆篷。”
“是。”
“这河面这么宽,没必要让吧?”不悔不解地问。“况且咱们现在是顺风,没必要连重帆篷都扬开吧,你是打算快点离开这儿?”
“省得待会俪人跳上船。”
瞧他说得一脸正经,她忍不住笑露编贝。“早不见俪人的身影了,况且这船身这么高,她恐怕也跳不上来。”
娄战来也笑着,但双眼专注地瞪着前方逐渐靠近的船,那船张扬着红底黑字金流苏的旗帜,上头写了个龙飞风舞的“龚”字。
那是龚阀的船,而站在甲板上的人是……龚阀五爷房旭引和巩家两兄弟!
他紧紧地将她拥入怀里,倒到一旁的床板上。
“战来?”龚不悔不解地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他看似和寻常没两样,但他的眉却不自觉地深锁着,好像在担忧着什么。
“如果是梦,就会有梦醒的时候……不悔,我不在梦里吧。”他哑声喃道。
就快要离开了,只要离开怒涛江,过了观永再转进通往曜见的穆勒河,直接柱南通往南方海洋,就可以脱离龚阀的势力范围。
可偏偏在这当头遇到龚阀的船……还是说干脆往西,直接回娄月?
“你当然不在梦里。”她没好气地笑着。“或者应该说,不管是在梦里梦外,咱们都会在一起。”
她敏感地察觉他在不安,却不能理解他的不安是从何而来。
“不悔……”唯有紧搂着她,他才能安抚自己。
两人静静地躺着,等两艘船交会而过,他才暗松了口气,大手不斯地抚着她的发,轻抚着她白嫩的贝耳。
“喂,天色还很早……”她娇羞提醒着。
“把窗子关了,不就天黑了。”
见娄战来真起身要关窗,她赶忙阻止,“把窗子关起来,这……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虽说这艘船上加他们在内只有三个人,但还是很羞人的好不好。
“落夜在舵房里。”
“分水岭就快到了,你应该……”
话未竟,已被他封口。他吻得又浓又重,像是要将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