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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亏心事,他害我家破人亡,他是个杀人凶手,根本就不配做什么宰相!”

    “你住口!”

    项尔盟愤怒的朝身旁随从一使眼色,随从旋即来到薛慕晴身后,紧接着咻的一声,长鞭狠狠落在她背上,她瞬间皮开肉绽,衣裳马上出现一道逐渐扩大的血痕。

    “唔!”薛慕晴吃痛的闷哼一声,背上热辣辣的痛楚令她疼得满脸汗水,几乎要痛晕过去,但她还是咬牙撑着。

    “这就是你出言不逊、诋毁我父亲的代价。”项尔盟表情冷酷,“到底是谁派你来行刺的?你最好从实招来,免得再多受皮肉之苦。”

    “我已经从实招来了,只是你不肯信。”

    “你那荒谬可笑的理由,会信的人不是蠢蛋就是疯子!”

    “你敢不敢让我当面与项史原对质?”她一边流冷汗一边笑着,“就在二十年前,他杀了我父母,放火烧了我的家,让我变成流落街头的孤儿……他双手染满鲜血,是个肮脏的家伙,他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绝不敢在我面前抬起头来,就该跪地向我求饶!”

    “住口,我不准你再继续胡言乱语下去!”

    又是咻的一声,深入骨髓的刺痛感再次袭来,薛慕晴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咬住牙关,才没有痛叫出声,但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恍惚,几乎要撑不下去。

    项尔盟愤怒起身,不想再浪费时间听这人污蔑自己的父亲,他冷冷的吩咐一旁的属下,“在他愿意供出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之前,只准给他水喝,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逼供,总之别让他死就好。”

    “是的,少爷。”随从面无表情的应答。

    “等等,项尔盟,你回来……回来……”她还没问清他的身份……

    项尔盟连理都不理,转身离开屋子,将拷问薛慕晴的事情交由其他人负责,驾马回府。

    一路上他都板着一张脸,心情非常不好,某种说不出的烦躁缠着他,还有一种奇怪的不安,扰得他心烦意乱。

    为什么父亲不愿他追究柳慕青行刺之事?从柳慕青出现之后,他就发现父亲常常独自叹气,像是有什么心事,却始终不肯告诉他到底怎么一回事。

    父亲的心中有秘密,而他的直觉告诉他,那秘密与柳慕青有关,难道真如柳慕青所说,他父亲是杀人凶手,所以父亲才阻止自己追查?不!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才不会相信!

    回到宰相府,项尔盟在前院将马匹交给下人,直接往自己居住的院落走去。

    “尔盟。”头发花白的项史原在穿廊上拦下他,“你上哪儿去了?”

    项尔盟心虚的沉默一会才回答,“没什么,只是感到有些闷,骑马出去逛了一圈透透气。”

    “为了什么事情而心烦?”项史原怎会不知自己儿子的反应,他现在完全就是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真的没什么,请爹不必担心。”为免父亲再继续追问下去,项尔盟很快的回完话,接着便迈开步伐离开。

    项史原瞧着儿子离去的背影,不由得轻轻一叹,最近儿子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做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担心。

    他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某种他无法预料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想挡都挡不住……

    在薛慕晴行踪未明的这段日子,霍熙朝几乎食不安稳,睡不安寝,多么想直接冲到宰相府,逼问项家父子,他们到底把薛慕晴给藏到哪里去了?

    要不是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薛慕晴的消失与他们有关,他老早就这么做了,也不必一直坐立难安的等待消息,就怕当自己找到人时,已经慢了一步,慕晴早已遭遇不测。

    不,不会有这种事的!霍熙朝拼命甩头,不允许自己再有这种不祥的念头,她肯定能撑到自己去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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