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愿再解释,怕自己怒火攻心会失手掐死这个笨女人!
她当然是祸源,找不到她的这几日,他吃不下、睡不着,还以为她被某些残余逃窜的叛徒余党给逮着或被失手杀了,一直胆颤心惊。
他从来不是一个悲观的人,但因为她,在害怕会永远失去她的这些日子,他真的觉得世界好灰暗,而且没有了她,一切的太平康乐都没有了意义。
他花了几年时间与大主子秘密行动,昏君终于不再当朝,跟着两大势力的头头一起去见阎王,但那又如何?没了她,他生命无半点喜悦。
何况,她还怀了他的孩子!
之前一得知这个消息后,他欣喜若狂,马上飞书回京,要府里的丫环下人尽心守护,不管她要做什么都由她,只以保护她的安全为先、以不刺激她为先。
他在沙场上征战时,牵肠挂肚的全是她,更时时提醒自己要为了她保重,他绝不能有任何意外……
结果呢?她竟然走了?!
他气死了,但她现在是个孕妇……龙陨奇在心里再次提醒自己,长叹一声,待再看向她时,黑眸里的阴蛰怒火全没了,双手握住她略嫌冰冷的小手。
“我知道你对我的爱没有丝毫信心,所以你才要逃离,即使已怀有我的孩子。”
苏妍恩一怔,难以置信的对上他的眼睛,这件事,她谁也没说呀?
“对,我知道了,事实上你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飞鸽传书给我。”
她摇头自嘲。是啊,她怎么忘了自己是被他关在笼子里的鸟?
“为什么不说话?你心里有什么不满都可以说。”
她摇摇头,但眼眶内己泛泪光。
“妍恩,离开我你能去哪里?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哪里都行,我觉得不再孤单了。”她低声的回答,却没有回应他最后的那几个字。
龙陨奇灼亮的黑眸牢牢锁着她,“你好自私,那我呢?你跟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伴,我又该如何自处?”
她的泪水滚落眼眶,“自私的人是我?什么都要我等,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你说消失就消失,说来就来,说要上战场就上战场,而我,永远都只能被动的等待着……”她顿了一下,“对,即使是打仗,也许你定时回报你的情形了,但其实,我是不敢问,也不想知道,因为我害怕答案……你若死了,我会心痛,可你活看,我也一样害怕,今天没事,那明天呢?后天呢?”
他怔怔的看着泪如雨下的她,一时语塞。
“等待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万一你出事离开了,留下我又该怎么办?若不曾拥有,不要习惯有人陪伴,是否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我不会离开了。”他承诺。
“我不知道,我们相遇的这段期间,一直都是你主动来去,我真的很怕你对我的信任不够,这样怎能在一起天长地久?”她硬咽的说:“我一直想、一直努力的逼自己把那纷扰的感情及思绪一一厘清,总算也说服自己别再等待了,一个人也能好好过生活,而且我有了孩子,不会孤单的……”
“不”他无法接受她的这些话,“这太不公平了,妍恩,你要给我一个辩白的机会,这是我跟你的约定,请你静下心来听我说,如果你在知道我的用意后还是要走,我会成全你。”他深情的看着她,温柔拭去她脸颊的热泪。
她吸了吸鼻子,只能点点头。
接下来,龙陨奇特别盼咐马车停靠到附近最近的客栈,要了一间上等厢房,在店小二送上一壶热茶退下后,他立即巨细靡遗的将一切告诉苏妍恩。
她怎么也想不到,堂堂蓝月组织的少主,竟然就是在北方崛起的辽真民族,其中的龙氏一族更是当中的贵族,权倾一时并统领族人,可说是辽真民族里的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