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主子还没完全获得封易蕊的心,才会留下燕怀柳一条命,只为牵制心爱的女人。
天下女人何其多,何必非得执着于那一个?
暗夜不解地摇了摇头,正想继续去办未完的事儿,可他才一回身,便见一个人矗在他的身前。
“你……”这人何时近身的?
这怎么可能?凭他的武功修为,绝不可能有人近身而不自知,除非那人功力比他更上一乘!
瞪着来人,阵阵的惊愕涌上暗夜心头,他口才张,那人却已反手为刀,硬生生朝他颈后砍去。
“你……你怎么在这?”在软倒之前,他这么问道。
“我在我该在的地方,很奇怪吗?”
难不成他天真以为,他会一辈子被禁锢在天牢?
休说那个向来倚重他的皇上不同意,就是他自己,死也不可能眼睁睁瞧着他心爱的女人落入燕子柳的魔掌。
打入天牢,本就只是想让封易蕊瞧清自己心意,虽然其中出了些差错,但还好这些差错他已设法解决。
既然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结果,那又何须待在那儿忍着气,被郭家人马折腾。
那郭家大大小小可得小心仔细了,如若一朝犯到他头上,那些帐他可是会一笔一笔,清清楚楚给讨回来的,他可不兴以德报怨这一套。
要知道,他能纵横朝廷,靠的可不单单是自己,不只庙堂上易慕秋和缪傲夏两个兄弟,在民间还有一个岳恣情在帮衬着他。
这些人个个雄霸一方,只要他想,只怕身处阴曹地府,他都能再捡回一条命来。
鱼肚翻了白,那身着大红蟒袍,一脸喜气的新郎倌就出现在封易蕊的院落,不顾礼教的长驱直入。
“小姐,小姐……大少爷来了。”
抬眼乍见燕子柳无声无息的斜倚门扉,圆柳一颗心像是要蹦出胸口一般,急急喊道。
那日为了坚守住封易蕊的去向,圆柳的确坚持了好一会儿,可那打在她软胖身子的鞭子,着实让人痛得受不了,这才一五一十什么都招了。
在她瞧来,燕子柳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文质彬彬的大少爷,而是凶猛恐怖的厉鬼。
“你怎么还不换衣裳?”见封易蕊还是一身素服,燕子柳的脸儿沉了下来。
踩着愤怒的步伐,他来到她身边,然后右手朝着圆柳一伸,状似索讨。
圆柳见状惊喘一声,压根就不敢装傻,只能不争气地快手快脚取来嫁衣交给燕子柳。
“换上吧。”那温柔软语的模样,却没让封易蕊有丝毫心动。
只见她冷眼一抬,并不打算伸手接过燕子柳递过的嫁衣。
那嫁衣镶着无数珍贵的珍珠宝石,瞧得出燕子柳对她的用心,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愿意穿上那绝美的嫁衣。
这一切只因为她心心念念的人不是他,眼前这个满眼柔情的男人在她瞧来,只是魔。
“你不肯换吗?”厉眸微眯,满眼的温柔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生畏的邪佞,“你该知道……”
燕子柳的话声未落,封易蕊已经一把抢过嫁衣,随意便抖开了它。
那份心不甘、情不愿的举措,顿时又让阵阵的火光在燕子柳的眸中闪动。
“你就真的那么不愿嫁我为妻?”
无言地睨了他一眼,与他多说无益,这燕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她嫁得是心不甘、情不愿,只有他一人故作不知。
真的不想与他多说一句话,他要她穿,那么她穿便是,只求燕怀柳别再多受一丁点儿的苦。
当她巧手掀扬,正想将嫁衣随意披上身之际,突然间一只破空而至的石子,打偏了那嫁衣,还在其上留下一个小洞。
“破了的嫁衣,穿了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