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眼前满坑满谷的奏章,轩辕南易简直快疯了。
那三个男人就不能安安份份让他这个皇上过上几天安静日子?
几乎不用看,他就知道那些奏章里头写了些什么,大抵不过是郭尚书之女疑被燕怀柳谋害,就连燕怀柳的二娘之死,也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流言蜚语早已在朝廷传得沸沸扬扬,偏偏那该死的正主儿竟然还无关紧要,上回见他还一脸悠哉。
如果可以,他还真想教人将向往自由,心不在朝的燕怀柳流放去了,免得他这个堂堂九五之尊,总是时不时因为操烦他们三人活受罪。
国师啊国师,掐指一算究竟是准还是不准?
就因为国师一句“三星为国之栋梁,断不能亡”之说,他才这般任由他们在他眼前放肆,为了让不安份的三人乖乖归顺朝廷,还使计逼婚,想不到如今竟闹出这么大的事来。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气怒至极,辗辕南易气愤得大手一挥,将如山奏章全都挥落金阶之上芷。
但就算如此,心中抑郁之气却依然不能解。
“来人啊!”
轩辕南易厉声大吼,早已听闻御书房动静的李公公,战战兢兢地快步走到轩辕南易的身侧。
“皇上有何吩咐?”
“给我把燕怀柳找来!”
“皇上,几日前燕大人亲自向皇上告了假,说是身体违和,几日不进宫早朝。”
“不在宫里,难不成不能带人去请吗?”
“这……”殊不知燕大人身体违和不过是推托之辞,若燕大人执意不上朝,就算皇上亲自去请,也不见得请得动呀!
李公公闻言,诚惶诚恐正要开口,谁知龙目一瞪,吓得他又将到舌尖的话全都吞了回去。
“怎么?有问题吗?难不成现在皇上的位子,换成燕怀柳在坐了?”轩辕南易语含讥诮的朝着李公公问道。
如果连随侍在他身侧的内务总管,都得看燕怀柳的脸色过日子,那么他嚣张的弑二娘、杀命官之女,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知道龙颜盛怒,李公公连忙跪下,扬声喊道:“请皇上息怒。”
那话吓得年事已高的李公公浑身冷汗,三魂七魄全都飞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以为自己一条老命就要没了。
“呵呵,请皇上息怒,这金銮臣无德无能,端坐不起,还请皇上别为难李公公了。”
闲闲凉凉的一句话自门外传来,龙目才朝着发声处扫去,就见那率性不羁的男子已跨过门坎,二话不说跪地请安。
燕怀柳这小子还算识相,居然自投罗网。
但他那毫不在意的态度,却让轩辕南易眸中怒火更盛,头一回竟没开口让燕怀柳起身,就让他这么跪着。
他倒要瞧瞧这桀骛不驯的男人,这回要给他什么样的解释。
谁知道他不作声,前头跪着的男人更倔,两片薄唇硬是像个蚌壳似的,怎么也不肯开口。
两相僵持许久,终于还是轩辕南易按捺不住性子,语气不善地说道:“你给朕瞧瞧你眼前那些奏折。”
闻令,燕怀柳从善如流地捡起一本奏折,一目十行的飞快瞧完。
“再看!”
轩辕南易再令,燕怀柳便难得听话的再瞧,一连瞧了十数本,终于他大爷开了金口。
“皇上要微臣看这些奏折,是要臣俯首认罪?”
其实这几日,朝廷里是怎样的暗潮汹涌,他早已听闻,其实他压根不在意,要不是因为心中有所挂怀,逼得他不得不进宫,他还真想试看看皇上是不是真会相信郭家党羽的话。
“你……”若非心底对燕怀柳的为人多少有数,知晓他多半不屑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