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来他也是一个寻常男人,竟贪恋起她睡颜上的那抹酣甜。
“我倒不知道你不当总管后,竟改行当起媒人婆。”没有察觉她脸上那异样的潮红,燕怀柳语带讥讽地说道。
深夜造访,因为他心中的怒火难平,今日打发满怀期盼的水云仙后,他心中的怒火就像是脱缰野马般难以驾驭。
“我不知道你在说啥。”光听他的声音,她就知道他心中的怒火烧得很旺。
聪明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捋虎须,于是封易蕊索性装起傻来。
“几时咱们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封总管,也有这种敢做不敢当的时候?”燕怀柳冷哼,她的否认不但没让他的怒火稍歇,反而愈烧愈旺。
欺身向前,他宛若帝王一般,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为什么这么做?”他倾身逼问,封易蕊因为他浑身骇人的气势,忍不住将自己的身子往后挪了挪,意图拉开彼此的距离。
今夜他气势骇人,想来自己的举动真的惹恼了他。
但她却不觉得她有错,水姑娘不但是个大家闺秀,花容月貌,婀娜多姿,这样的女人配上他,多登对。
不似她,只是一只永远也蹬不上枝头的麻雀。
“她很适合你。”
“你……”他原想伸手钳住她那尖细的下颔,逼她直视着他,可那一入手的滚烫,却结结实实让他的心抽了一下。
她病了!
当这个事实窜进他的脑海里,满腔怒火便在转瞬之间被他抛到脑后。
“该死的,你病了为何不说?”
这个女人非得那么固执吗?明明就已经病了,却还抵死不说。
今晚若非他气极,忍不住前来找她算账,要是真病出什么毛病,那该怎么办?
“我……没事。”即使头疼欲裂,喉头像是有把火在烧,但封易蕊的固执还是一如以往。
“浑身烫得跟个火球似的,还敢说自己没事?”怒气再次上涌,燕怀柳恶狠狠瞪了一眼,可眸中闪烁的不是怒气,而是担心。
转身,他步至房里的水盆旁,伸手拧了条巾子,再踅回榻旁。
“你快走吧……”哑着声,封易蕊迭声催促着,不想让他将自己荏弱的模样尽收眼底。
打从她爹娘死后,她就是这么一个人熬了过来,以往就算染了风寒,她也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辗转难眠,承受病魔的侵扰,一次又一次熬了脯过来。
她不需要,更不想要他的照顾,那会让她交得脆弱。
“你闭嘴!”就算生了病,还不懂认份地接受照顾,使劲地驱离他。
难不成在她心里面,他就是个这么没心没肺的人?
气呼呼地在榻上坐下,将湿凉的帕子拂上封易蕊早已被汗湿的额际。
“不要……”封易蕊伸手想拍掉他的手,可浑身虚弱得使不上半丝力气,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给我安安份份的别动。”哑声低吼,可他的动作却无比温柔。
“你做不来这些事的。”他是个少爷,打小饺着金汤匙出生,是到哪儿都有人伺候,哪懂得这些照顾人的事儿?
“怎地就做不来?我再不济,还是有能力照顾我的女人。”先是擦去她额际的汗,然后燕怀柳又走回盆边将帕子打湿,一把将虚弱得无法抵抗的她给拥进怀里。
“我不是你的女人……”圆眸瞪着他,封易蕊再次不厌其烦的否认,打死不愿和他洁染半点关系。
虽然是个孤女,但她也有属于她的傲气,打从那次被嬷嬷恶狠狠整治之后,她就对自己发誓,这辈子绝对不再沾染他。
“你就不能安安份份接受我的好吗?”封易蕊的拒绝再次让燕怀柳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