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以为是他撞坏了脑袋或伤了哪儿,她不禁担心问道:「喂,你要不要紧?」起初为了自保她没多想就出脚,可她心底从来不想伤人的。
「哈、哈、哈!」再也忍不住了,他捧腹大笑着,笑声响亮清脆,非常快意。
冰丽窘了,涨红了脸,「有什么好笑的?」她自担心他了!
兰修依然在狂笑,浑身强烈震颤着,在他身上早不复见平日的斯文气质,却勾起另一种潇洒清朗的风采。
「你这一脚踢得真不错,让我浑身筋骨舒畅极了!」他定眼望着榻上的她,愉快地说。
她震愕的瞪大眼。他是真的摔坏脑袋了吗?怎么还有心情笑?他应该生气她踢他一脚的!
在笑够了之后,兰修终于自地上爬起来,并伸手脱下了外衣。
冰丽以为他是嫌外衣脏了要脱下,没想到他却又脱起了下一件。
难不成,他、他还打算要她服侍他?!
「冰丽,你不脱衣裳吗?」他故意问得暧昧。
她毫不考虑一双水眸就凶悍地瞪着他,寻找逃跑路线,可兰修看似悠悠哉哉的脱衣,却挡住了她的去路,很快的,他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单衣,完美的呈现他瘦削却结实匀称的体格。
接着,他从桧木抽屉里取出一条红绳,走到床榻边。
「你要干么?」冰丽见状,紧张得胃都犯疼了。他居然有这种特殊嗜好,想把她捆起来?
兰修微笑,比了比她的手腕上,「绑上后,晚上就不会让你给溜了。」
她那个叫怡红的同伙轻功好得吓人,虽然他已在第一时间下令追捕她,却被她给溜了,就连琼一也没能追上,他当煞得好好看紧冰丽,才能查到幕后主使人。
不过他不打算明说,她对他已经够防备了。
只有这样?
她才不信,他肯定有什么歪念头,他们皇亲贵族奇奇怪怪的花招最多了。她往榻内一退,欲将双手藏在背后。
兰修却更快的擒住她右手,在她手腕处系上红绳,打了结,另一端则缠绕在自己手上。
冰丽心急的想解开绳结,但他打的是死结,她解不开,系在腕上的红线又很强韧,怎么也扯不掉,像是她跟他会纠缠不清着。
他凉凉的劝道:「放弃吧,这种绳子很有韧性,要用刀使劲割才割得断,你手蕊移上没有刀,摆脱不了我的。如果你半夜想上茅厕,可以叫醒我。」
她怒瞪着他,依然努力想扯断那条绳索,连牙齿也用上了。
兰修看她还不死心,再劝道:「躺下吧!」
见她仍旧不听劝,他不禁自嘴边逸出一声叹息。
「我说躺下。」
下一刻,兰修握住她肩膀,将她按倒在床上,冰丽措手不及的躺平,然后,就见他也躺了下来。他侧着脸看她,那张脸庞俊秀到没有一丝瑕疵,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在枕上、肩上,蕴含着令人脸红心跳的风情。
她看得入迷了。像这样和男人躺在床上不是第一次,但是……她是第一次感到脸红、第一次心怦怦地跳着,她觉得这张床榻变得好小,他的存在威陡地加大,占据了她心房一处。
「冰丽,你让我很快乐,谢谢你。」他嗓音有点沙哑地说,情绪难抑激动。
真的,他好久没有那么痛快的大笑了,母妃总要他低调行事,别流露真性情,不知不觉间,他习惯用微笑来伪装自己、保护自己,忘了该怎么真心的笑。
「快乐?」冰丽纳闷的看着他。他是指看她被他耍了骗了,令他很快乐吗?但他又说谢谢她,搞什么鬼啊,她不懂。
更令她搞不懂的是……
「为什么府里的人都不知道我昨晚进画室偷画?」她真的很疑惑。
兰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