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础盈将机车停安在员工停放处,急急忙忙摘下安全帽,再从座椅下拿出皮包后,抽了钥匙,脚步慌乱地直往前面不远处的那扇自动玻璃门跑去。
还好儿童医院后面还有这么一扇小门,这里进出的人不多,也没有一般门诊大楼那样复杂的大厅,节省了她不少时间。
她一面小跑步,一面又看了看腕表。快要来不及了……真是糟糕,交班时候要是退到了,会被阿长骂到脑袋生疮,她可是见识过阿长破口大骂学姊的凶样,也只能暗自祈祷阿长今天放大假。
跑了几步,就要踏进儿童医院对,有什么东西从手中落地。她回首一看,是机车钥匙。她懊恼地弯身去检,收入皮包后,一起身,就撞上从玻璃门后走出的人。
她抚额嚷叫了声,还不及反应,清冷声嗓在头顶响起。
“什么对候才能改掉这种走路不看路的坏习惯?老是这样莽莽撞撞,哪日是不是也要撞进别的男人怀里去?”程允玠一贯握住她单肩,稳住她身体。
早在门后就瞧见她跑来的身影,却也只是走出门,等着她跑过来,是有些故意,谁要她不改这习惯,哪天真有个男人也像这样被她身影撞入心,他后悔也莫及。
黎础盈抬眸,对上他清峻严冷的五官。昨夜分明柔软,今早就恢复这专业冷肃的面貌,她好像也不能对他有超出同事间的反应出现。
“程医师,早安。”她抱着皮包,点头致意。
“睡过头?”见她散着一头中长发,眼下新生青影,他开口问。
她点点头。“噢对——啊,要来不及了。”想起阿长骂人的嘴脸,她急忙越过他身侧。
见她就要钻进门内,想起什么,他问了句:“你吃过早餐没?”
“没有,我连头发都来不及绑。”她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闪进门里,快步走向电梯。
还不都是他害的?突然就那样吻了她,还说了那些话,让她回到家怎么样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的都是他的叻和他的怀抱,弄到最后她还上网写了心情,又和噗友小聊一会。等到有困意时,都凌晨三点了……
她走进电梯,等待的时间从皮包找出发圈和梳子,她随意将头发束起,然后走出电梯,尚未走到护理站,就听见学姊们很high的叽叽喳喳声。
通常白班交接班对,单位里都会热闹上好一会儿,大夜白班两班的护士除了工作上的事项交代外,八卦一下是免不了的,加上等着在一旁会议室开Meeting的医师,还有实习医生、护士,整个护理站根本就如菜市场。
“昨晚那个VIP爸真过分耶,说什么电灯太暗,不能尽情玩游戏,真搞不懂他是来顾儿子还是来玩游戏的。”学姊抱怨着。
“搞什么?又来这招啊!同病房的家属都在抱怨他音量太大声,整晚就听见打打杀杀的声音,大家都在容忍他,他还嫌啊!”另一名学姊也不以为然。
“不然怎么会叫VIP,very important pig嘛。”某位医师也凑上这一脚后,转身踏入一旁会议室,留下哄堂大笑。
“唉嘀,础盈,你是怎么啦?一副没睡饱的样子。”秀如学姊觑见那没什么精神的面容时,开口问道。
黎础盈点点头,走进护理站。“学姊,我真的没睡饱嘛。死党朋友生日,昨晚去唱歌庆生了。”学姊活力真多,回家要伺候老公儿子,上斑还这么有朝气。
“昨天生日喔?咦,那不就和程医师同一天了?真不知道程医师昨晚怎么过的,院长女儿一定大肆庆祝吧?!”秀如学姊想了想,又说:“搞不好就趁着生日和程医师来个世纪大复合。”
黎础盈怔了下,清醒了不少,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提起生日。
“我刚刚见程医师精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