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循着幽静的山径往下方的宝殿走,他看着她,隐隐觉得她的心情变得极好,眼睛矫情发亮、嘴角含笑,整个人好亮、好亮。
“你跟佛祖说了什么,看来特别开心。”他笑问。
“没说什么,只是……”她看着眼前清幽寂静的山林,深深吸了一口清新沁凉的甘甜空气,望着两旁青翠的林木、蔚蓝的天空,“想到自己能如此自在的活着,身边还有你相伴,真的好满足。”
“这样就满足?”他目光柔柔,他想给她更多、更多。
“是,眼前这份自在就是幸福。”她嫣然一笑。
他将她拥入怀里,轻声说着,“你的幸福如此简单?”
她静静依偎,微笑叹息,“愈简单,愈幸福啊。”
然而,远在京城,某个人可是完全感觉不到幸福,反倒要求求神佛,看能不能让他幸免于难。
“又一个?到底还有多少个?不要一个一个跟我说。”
相府的密室内,杜千德火冒三丈的将桌上一封封快马送达的求救信函打落地上,好几封飘啊飘的就掉落到站在长桌前、正拱手报告己方势力被削减的几名黑衣人前。
但他们只是低着头,互看一眼,却没人敢吭声。
这几个月也不知道在走什么霉运,相爷一党陆续被查到诬陷朝官、贪污受贿的证据被捕入狱,结果,就像一把小火往上延烧般,接连波及了不少一品、二品高官,但坏事还不只如此,保皇派的朝官结识不少贤能之士,并扩及到相爷这方耕耘多年而交结的地方富豪,
听闻就是由那个神秘组织的领袖指示手下去牵的线,再加上那些被相爷诬陷的朝官,贪污罪名被平反,得了清正廉洁之名,还受到皇帝的赏赐与公开表彰,吸引更多富商主动交结,也提升他们在地方的知名度。
无奸不成商!这些墙头拿总是往势力大的一方倒,杜千德又气又恨,却也无可奈何,眼见自己的势力一直被削弱,到现在却还查不出来神秘组织的头头是谁,他实在难掩气怒和焦躁。
“相爷,有快马送紧急的密函来。”密室门陡地一开,快步进来一名侍从,将手上的信交给杜千德后就退到一旁。
“这次又是谁被捕入狱。”他火大怒吼,气急败坏的拆开了信,一看,却呆了,下一秒,他将信放在桌上,用力一捶。
可恶!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景王在主导的,他就是该死的神秘组织的领油!
他气得发抖,本以为,内有皇上当靠山,还有皇后可以内参机密,外面还可以靠着他手下的势力翻云覆雨,如果再得到拥有上万军队的朱尘劭,他杜千德就能呼风唤雨、睥睨天下。
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把女儿都奉上、亟欲收买成为自己棋子的朱尘劭,竟然就是让他几乎翻船的狠角色。
不成!得赶快止血,不然,再这样下去,他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日子不远了。
杜千德的眼中冷光一现,对,朱尘劭是留不得了,他得采取行动,而且,必须神不知、鬼不觉,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他从后方柜子里拿起一只木盒,再从其中拿出一罐青色小瓷瓶,交给该名侍从,并交代了些话,一群黑农人连同侍从就全出了密室。
杜千德抿紧了唇,看着手下领命而去,至于女儿派人送来的那封信函……他拉出抽屉,拿出信,狠狠的将它撕碎,心里的火都要冒出来了。
延安城的太阳仍旧火红,洒着温暖阳光的晴园内,小小学堂里,近二十个学生看似正在复习先前所学的药材知识,实则目光全看向站在学堂外的邬曦恩跟蔡元伦,他们一个俊美英气、一个美若天仙,跟太阳一样闪亮亮的,让孩子们都看直了眼。
“我觉得矮子王妃跟臭小子看起来也很配耶。”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