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激情过后,她根本不及着衣就沉睡了!她飞快低头,猛地倒抽了口凉气,尴尬万分的急急拉起被褥遮住赤裸的身体,粉脸羞窘得几乎要冒出烟来,完全不敢看向他。
“我们是夫妻。”他开了口,这才发现他并不希望她对他如此见外。
低沉的嗓音莫名安抚了她的惊慌无措,她轻咬着下唇,才将羞窘的面容抬起,结结巴巴道:“谢谢、谢谢你帮我上药。”
她虽惊慌,但脑子是清楚的,她闻到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该是消瘫去肿的,再想到刚刚拉起被褥掩身时,瞥见身上青青紫紫的,该是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记。
但她怎么会睡得那么沉?光想到他一一巡视她的裸体敷药,脸上的酡红就更深了一层。
她也应该离开床的,可一来她没衣服,再者他已着装完毕,她这个新嫁娘这会儿连下床伺候丈夫更衣梳洗都不必了。
他凝睇着她羞红的脸蛋,若非一大清早就有战事来报,他必须承认,这是娶妻三回以来,他头一次想留在床上。
他没想到她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想到昨夜的美好,他竟然想再拥抱她……所以才会在离开前踱回床边,静静凝临睡梦中的她。
她的确是个美丽的女人,昨晚的欢爱让她看来更美,他仍记得她如丝绸般的粉嫩肌肤,从被褥下斜露出如白王瓷的纤细肩胎更吸引着他的目光。
但他不是个沉溺情欲之人,于是,俯身拉起被褥盖住那提醒着他、她未着寸缕的美丽胴体,却因而惊醒了她。
她起身的那一刻,映入他眼中的美好与她粉脸上那又惊又窘的可爱神态都取悦了他。
她与前两任妻子的差距极大,如果可以,他真心期望她有足够的勇气与韧性来面对日后可能独自面对的孤寂,毕竟他身负重任需长驻在外,无法在妻子产生幻觉、见鬼哭泣时陪伴左右。
前提是,如果邬曦恩也见到鬼的话。
想到这里,他不得不跟她说,“我得离开了,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离开?”她一楞,他不是才刚回京?昨儿出阁前,老太君一直派人到景王府去了解,就是不希望她有一个没有丈夫迎娶的婚礼,对老人家而言,那是晦气的。
“战事有异,我得马上回西北。”他淡淡的交代,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却直直看着她,寂静的房内,有着室闷的氛围。
好不真实啊!明明已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两人相对却如此生涩不自在,而这个男人要去打仗,还叫她再多睡一会儿?
她深吸口气,真诚的道:“请夫君一定要平安归来。”
他在床沿坐下,深深的凝着她,“你是真心的?”
她拧眉,“夫君何出此言?”
“若非皇上指婚,你不必嫁给我这随时会在战场上丢了命的王爷。”
“木已成舟,曦恩只知道要努力当一名为夫婿分忧解劳的贤妻。”
“你不怨这样的命?我长年征战,你与守寡无异。”
那又如何?这个丈夫是老天爷送给她的另一个课题,她是说什么都不能退却的,而且尽人事、听天命,她的命要自己掌控!
“不怨,曦恩凡事都尽量往好的方向想,能成为你的妻子亦然。”
他勾嘴角一笑,“我似乎娶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女子,但希望你能始终如一。”
她困惑的摇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母后每回为他挑选的都是才貌德慧兼备的美人,却让冤魂索命之言迷乱心智,自己吓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记住你说的,凡事都尽量往好的方向想。”他口气温和而坚定。
她尚未弄明白这突兀的话语,他的俊脸已倏地俯近,轻易的攫取了她的唇,辗转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