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绸锻袍服、俊秀挺拔,一脸微笑的看着她,她心地善良、对任何人都很好,在她眼里人无分贵贱,而她的容貌就如她的心一样美丽,完美无瑕的五官,仿若天仙下凡,只要她一出现,就能抓住所有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更有一股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而他就是被这样的气质与美丽给偷去了心。
“谢谢堂姊夫。”她再次行礼。
“自己人,何必那么客气。”他并不喜欢她喊他“堂姊夫”,像在刻意提醒他的身分,不该对她有任何心思。
“是啊,自己人嘛。”邬诗媛站在丈夫身旁,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她对自己的容貌向来自傲,一双会勾魂的凤眼、雪白的肌肤,她揽镜自照时总会为如此美貌赞叹不已,但偏偏出了个邬曦恩,一个漂亮得让人嫉恨的美人儿,轻易就吸引住丈夫的目光。
又来了!堂姊夫一双黑眸里带着倾心,而堂姊则是将妒火隐藏在眼底。
邬曦恩觉得很无力,而她每每见到这对外貌出色的夫妻,就有一股深埋在心坎里的厌恶和愤恨总会不自由主的冒出来,即使她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抱歉,老太君还在等我,所以……”她歉然一笑。
“你忙吧,老太君没你还真不行,我看她身子更加硬朗了。”梁文钦深深的看着她,“我跟诗媛也要回府了,要不一起走,我们刚好同老太君打个招呼。”
还要一起走喔!小夏跟小朵忍不住在三人身后做了个大鬼脸。
“罢了,老太君现在有客人,而且肯定急着跟曦恩问自个儿哪儿痛又哪儿酸的,我们在不方便,还是先走一步。”
邬诗媛走了几步,突然开口,立即引来丈夫一个不悦的眼神。
梁文钦巴不得多跟邬曦恩相处一些时间,邬诗媛却是迫不及待的想走,免得耳朵长茧,听着那些老太婆赞美邬曦恩有多优秀又有多厉害。
“邬曦恩就不送了。”邬曦恩脸上漾开一朵甜笑,顺水推舟,没有理会堂姊夫突然一黯的眼神。
梁文钦眼巴巴望着她与丫鬟们往老太君所住的解兰院走去。
“抽空?呿!明明是特地过来,送上特别派人去买的一整批上等药材,你讨好的嘴脸会不会太令人作呕了?!但人家除了一声‘谢谢’,可什么都没有了!”
心情低落的他耳边传来妻子凉凉的嘲讽声。
他收回目光,抿唇瞪她,“你够了没有?”
“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她继续挑衅。
他绷着一张俊脸,快步走往门口的马车,但要说火气,邬诗媛胸口的郁闷之火绝不下于他,今日会同他回来国公府,就是因为她在他的书房里发现一样东西,担心他来这里找堂妹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她才像个牛皮糖粘着丈夫。
思绪翻转间她也跟着上了马车,忿忿不平的瞪着梁文钦。
但回梁王府的一路上,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还一副思春小伙子的模样,看着车窗外,时而笑时而忧郁,想也知道他脑袋里想的是谁。
她怨妒不已,更知道自己再不做点什么不行,眼看曦恩像她的名字一样,如金色晨曦愈来愈发光发热,丈夫对自己却愈来愈冷淡,不只勤走国公府,近一个月来,甚至不曾踏进她的房门一步。
她愈想愈冒火,忍不住开口打破这快让她窒息的氛围,“你最近只往其他小妾的房里去,是当我死了吗?”
梁文钦冷冷瞥她一眼,“你嫁入梁王府多年未有子嗣,我没有休了你,你就该知足了。”
“那这是什么?”她怒不可遏的掏出怀里的那张休书,一把扔向坐在对面的男人,休书上面,他根本已经按了指印!
他脸色丕变,但随即咬牙怒吼,“你这女人竟乱翻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