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子座下三个弟子,两女一男,猜也猜得到她不是苏清妙。
“是吗?唉,我看到你就想起我弟弟,也是小小年纪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真让人没办法。”
“我不是你弟弟。”而且他比她大。
“我知道,我只是忍不住对你碎碎念而已。啊,到了!这个阵法我果然已经悟透了,怎么走都难不倒我。”邬亦菲即使在惊喜的时候语气也平平淡淡,她指指前方,“你一直往前走,就能找到我师父了。”
牵着他的手骤然松开,羽昶欢竟有些惆怅,“你不去?”
“拜托,新的阵式还没有参透就偷溜下山回家,我不想找骂挨……”没办法,康磊又病了,她不回去看看总是放心不下。
话音刚落,邬亦菲顿觉鼻尖一丝清凉。
咦?
来不及惊呼,大雨倾盆而下。
两人找到一块石檐下避雨,邬亦菲不禁大呼倒霉,“老天玩我!真是岂有此理,淋了雨一定会发烧,发了烧又会健忘……”
羽昶欢静静地听着她嘀咕,不动声色地将由于身法极快而未怎么湿的厚实外衫递给她。
她一怔,随即友好地道:“谢谢。”
“你也会忘了我吗?”
邬亦菲回过头,阴暗的天色令她看不清少年的表情。她歉然地点点头,“对不起,我记性一向不太好。”
少年望着雨雾,难掩失落。
邬亦菲不禁又有些心软,“要不……要不这样,你若不嫌麻烦的话,就由你来记住我吧,然后有时间的话就来找我,三年五载的提醒我一下……”她越说越小声,最后懊恼道:“怎么可能,师弟说“至交”叔叔是从苗疆来的,你也是吧?苗疆那么远,你就当我说笑吧。”
羽昶欢却不作声。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雨势转小后,两人从石檐下走了出来。
“咦,小羽,你错了啦,这边才是上山的路。”
“我先送你回去。”
邬亦菲有些意外,但还是点点头道:“那多谢。”
这人似乎变得友好了呢,看来她的“姐姐教育”有成果了,不如趁着这段路继续吧。
“后来呢?”邬亦菲听得入迷,追问。
“后来?”羽昶欢支颚回想,“走到半路你就高烧晕倒了,我把你送回山上交给慕无极,又按他说的找了苏清妙来,这才去拜见无尘子。”
因为爹娘“突然暴毙”,很多事都没有交代,所以便由他来向祭司生前至交无尘子请教一些事。其实,这不过是老贼们察觉了他的异心,设下圈套想在外狙杀他罢了。于是,他将计就计,以自身引开了对方的注意力,再由如月狠狠地对他们进行一次清算。
不过,也多亏这样,他才有机会见到亦菲,更甚者,当时尚未与金翅鸟产生心灵联系的他也是那时候第一次看到小羽,而且一得知它就是亦菲口中的那只“小鸡”,他除了啼笑皆非,还有种莫名的喜悦,仿佛两人间有了再也断不了的牵绊。
“再后来呢?”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吧?
羽昶欢摇摇头,“再后来我就回苗疆了,还有什么?”虽然很遗憾没再见到亦菲,但那时候教里余孽未清,留如月一个人太久他也不放心。
“这就完了?”
“完了。”不然她以为呢?
“你就这样就认定我了?”怪不得清妙一直暗示她过去不重要,这样的过去确实也只能说是萍水相交了。找到她时他一脸的激动,她还以为自己当年对他施了多大的恩惠。
羽昶欢想了想才道:“我说过的,当时只是觉得你很特别。”
尤其在听到她可以毫不在意地丢掉过去时,他与其说是嫉妒,不如说羡慕又无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