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了?”面对最疼爱的小儿子,绥靖侯不由得也放缓了口气。
咦?邬康磊一楞。“可是、可是你们不是一见面就吵,好似有不共戴天之仇……”
邬亦菲叹气,“康磊,你从来没问过老头子跟我不和的原因吗?”
“难道不是因为我娘的关系?”
绥靖侯似乎更迷糊了,“我跟臭丫头不和与你娘有什么关系?”
啊?
邬亦菲从容地拿出一本书递给傻在原地的弟弟,“给爹。”
出于意气之争,她还是不愿意亲手端端正正地送给老头,而出于待嫁女儿的身份,她还是规规矩矩地叫了声“爹”。
邬康磊低头一看,封皮上还透着些墨香,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奇门异术?”
绥靖侯接过书,顿时一喜,大笑道:“哈哈哈!臭丫头,你终于肯拿出来了!”
邬康磊皱眉。这就是爹和姐姐争吵多年的……原因?
邬亦菲好心地为弟弟解惑,“所谓奇门遁甲之术,其实也包括行军布阵,你知道的……老头子一听到有兵法阵型就吵着要我教他。”
“那姐姐你为什么不早……”
“天机派要术哪能随便教给外人。”其实是她懒得废工夫收个老弟子。
正在钻研书本的绥靖侯却像被踩了尾巴般地跳起来,“外人!我是外人?康磊,你听听她在说什么,老子是你爹,是哪门子的外人!”
“不是师门不就是外人!”
“你这死丫头,怎么不说自己度量狭小,明明打赌说好,输了那盘棋就将所学尽数教给我,你却反悔说不教‘外人’!”这个‘外人’还是她爹!绥靖侯满腔忿懑。
不说还好,这一说,邬亦菲也动了气,“你还好意思说,为老不尊,我那年才九岁,你根本就是哄骗!”
“什么哄骗,输了就输了,耍赖不认账,算不得好汉!”
“我本来就不是好汉。”邬亦菲冷哼。她是阴险小女子。
“你们……”邬康磊的声音在两个活力超强的人面前益发显得气若游丝,“你们就为了这个理由吵了十年?”
羽昶欢怜悯地看着未来小舅子。这一刻邬康磊的身影真是份外苍白飘逸啊……
邬亦菲冷哼,“还不是老头子无聊,哪有爹的样子?”
“你又有个女儿的样子了吗!”
“那也是你教出来的。”
“你这兔崽子……”
“爹!”邬康磊生平第一次这样大声说话,显然也是怒到了极点。“你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说清楚?”
绥靖侯被儿子一吼,立刻没了气势,“我、我哪知道你不知道啊,要不然你以为我和臭丫头这么多年呕气是为了什么?”
“我以为……我以为……”邬康磊有种想哭的感觉,原来到头来,这个家最可怜的是他……
邬亦菲看不过去地道:“康磊,老头子年岁大了,难免糊涂,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她曾看出这个弟弟心结颇深,只是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只能频频暗示,不过对方显然没有接收到。
“姐姐,那你又为何离家多年不归?”
“多年不归?没啊,每次过年我都有回来陪你和老头子不是吗?”
邬康磊一怔。似乎……真的是这样……
那这么多年他到底在纠结个什么啊!
羽昶欢看着邬康磊萧瑟的身影,不由得又是一阵怜悯。有这样的姐姐和爹爹,真是苦了康磊小弟……啊,差点忘了正事。
“岳父,你看这婚事……”
越早越好,越早越好,羽昶欢在心中施展碎念大法。
绥靖侯大都的精神都放在邬亦菲那本手抄册上,挥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