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亦菲皱眉,“你到底怎么了?”
羽昶欢揽着她的手似乎僵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你这女人,跟着我走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
语气欠扁依旧,可不知道为什么,邬亦菲却觉得他与之前的样子有点不同,狂妄中似乎欠了一点什么。
罢了,就看看他又要耍什么花招。
两人出了京城后便一路南下,无人时便招出小羽代步,大大加快了行程。
邬亦菲想,其实这样也不错,就两个人,这么天南海北的云游,就算羽昶欢永远恢复不了记忆也没关系。
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在她看来,他对她不曾变过。
即使失去记忆,他在市集上还是会始终牵着她的手;即使入魔失了心智,他还是会在她崩溃时停止杀戮选择带她离开;即使在耳鬓厮磨的那一晚,他还是努力控制自己的欲望,不想伤害她,这样的男人,她是傻了才会放弃;像这样的傻瓜,天底下真的找不到第二个了。所以要抓牢,一定要抓牢……
“你不舒服?”感觉到手中的柔荑骤然施力,羽昶欢皱眉。
“没有。”她摇摇头,“我们走了半个月了,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这一次,羽昶欢出奇地没有冷言冷语,怔怔看了她一眼后,别过头道:“快到了。”
三天后,他们进入了苗地。
“你要带我回火凤教?”看着已经完全回异中原的风土民情,邬亦菲暗骂自己的后知后觉。
羽昶欢“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反应好平淡吶……
“为什么?跟小羽有关?”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别的理由。
羽昶欢摇头,“圣鸟在不在教内无所谓,我依旧可以随时控制它。”
就是说他同意小羽继续跟着她喽?
“是因为玄衣苗人的关系?”
“那是臭丫头的责任,他们不惹我,我也懒得找麻烦。”不过,他猜那些余孽如今也已被卞如月清得差不多了。
这也不是,那还有什么?
邬亦菲不解,“到底为什么?”不猜了,直接问。
“火凤教有个习俗,”他停顿一下,似乎在思考后面的话怎么说出口才好。
“就是……大婚的仪式有一部份一定要在教内进行。”
噢,原来是大婚啊,早说嘛……停!邬亦菲头脑剎那一片清明。
“谁要大婚?”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我。”
邬亦菲皱眉,“跟谁?”
羽昶欢眼中有金色火焰在跳动,“你以为呢?”她问得真是该死的淡定啊。
“我怎么知道?”又没有人通知她。
“你这女人非要和我作对是不是?就是你,没有别人!”羽昶欢冷然的语气显然不容拒绝。
“可你没跟我说过……”
话一出口,邬亦菲就感觉到一股寒气将自己包围。
“你、不、愿、意?”
四道目光激烈地对峙,空气中几乎要迸出火花。
半晌,邬亦菲叹气,“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虽然她也认定了他,可是这不代表他就可以不顾她的意愿擅自决定。
“那是什么?那仪式简单得很。”
“你……谁在跟你说那个!”邬亦菲怒火中烧,“这么简单你干么不随便找只猫狗办了,何必大老远的把我带回来?”
他皱眉,“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他知道她不讨厌他。
“我闹脾气?”邬亦菲用见鬼一样的眼光瞪他,半晌后终于挫败地摇头。
冷静、冷静……她在心里叮嘱自己要拿出引以为傲的冷静和这个禽兽讲道理,好半晌,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