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要不起你……”
“就算我心甘情愿跟着你,你也不敢要?”明亮的眸子流转着不甘心的光芒,她颤声再问。
沐平鸿只能看着她,却无法回应她的感情。
他的沉默紧紧揪着她的情绪,让她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伤心绝望。
“沐大哥,你真的不带我一起回去吗?”阎韧思惶惶然,哀凄地问。
“届时……我不一定会回医庐。”
忍痛离开心爱的女子,他或许得花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平复心里的伤。
短时间内,他是绝对不会回医庐的,那里有太多、太多属于两人的回忆,回去只是徒增伤悲罢了。
阎韧思闻言,心陡然一震,她苍白着脸,慌声急问,“你不回医庐,那……那你要去哪里?”
“还不一定……”其实连他都不知道,不回医庐自己能去哪里。
他充满不确定的回答,让阎韧思大受打击。
如果能够肯定他回了医庐,至少她还可以找机会,偷偷溜出门去找他。
但他不说,摆明了就是要摆脱她,不让她有机会再黏上他。
思及此,她的一颗心被他冷淡的态度搅得不成样。
而对方清俊的脸庞上,除了淡漠,找不到其他情绪。
怔怔瞧着沐平鸿那模样,阎韧思忆起两人初识时,他给她的感觉。
会不会一直以来,他们之间……只是她的错觉?
他说他喜爱她、他情难自禁的吻、两人问的浓情密意……难道这一切的一切,全出自她的想像?
并非他无情,而是一直以来,他的心就如同初衷般,根本没变过,从头到尾都是她自作多情……
瞬间想透这一切,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阎韧思绝望地接受事实。
“我明白了……那……你保重。”含泪望向他,她凄楚地喃喃低语。
事情已经到了无法转圜的余地,就算她再不甘心、再想留住他,也无济于事。
爹不答应,她心爱的男子又淡泊无欲、无心争取他们的情……那她的坚持,有何用?
沐平鸿看她大受打击,模样恍惚,感到心疼不已。
“你……自己好好保重,忘了我,过你该过的日子。”像是要趁此将她的一切烙进心底似的,他睁着炽热的眼,沉痛的凝视着她,舍不得挪移。
他不敢告诉她,其实他已做好打算。
他不会待到冬宴,更不会拿王爷给的赏银。
与她这一别,或许是一辈子。
阎韧思难受得没察觉到沐平鸿的痛苦。
“忘了你,过我该过的日子……”眼泪迅速涌进眼眶,她怔怔地重复,神情幽怨。
什么是她该过的日子?她茫然了。
看她怔忡在原地、大受打击,他虽哽咽到说不出话,却非得强忍撕裂心肺的疼痛,硬着心,闭上眼不去理会。
他知道她会痛,但迟早,是得痛过这一回的。
随着冬宴一日日逼进,阎韧思的闺房里不时有丫头进出,她们在她身旁慎重而忙碌地打转。
丫头们忙着为主子打理新衣衫、挑选金钗银饰,以期冬宴那日,能以隆重却不失矜贵的装扮出席。
然而,阎韧思却像失去魂魄的躯体般,无情无绪地任人摆布。
自从与沐平鸿谈过后,她一直处在郁郁寡欢、失魂落魄的恍惚当中。
她吃得少、话也少,一向红噗噗的脸儿毫无血色;总是闪着奕奕光采的双目,让人感觉不出一丝生气;就连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整个人憔悴不已。
只可惜,府里上下忙着筹备冬宴,她房内的丫头也因将临的宴会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