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娠潾有些意外地瞪着他,仿佛没料到他为何会这么问、且露出这种看似受折磨的表情。
“你知道!”他眼底充满愤怒与难以言喻的痛苦,原来被所爱的人隔绝在心房外是件如此难受的事,尽管全世界的人都来拥抱他,他仍然感到一股被狠狠遗弃的强大空虚。
“我不--”她直觉就想否认。
“别再骗你自己或我了。”他呼吸急促地低吼,语气中饱含愤怒与恳求。
“我没有……”她再次否认。
“你有!该死的你有!”他被她接连两次的矢口否认弄得心情大坏,炙热的视线紧盯着她,半是懊恼、半是无奈地吼道:“你明明知道那时在婚宴上我会亲你,根本不是什么见鬼的‘不小心碰到’,那是因为我想亲你。而我之所以想亲你,是因为--”
“不要说了!”娠潾冷着脸,气苦地对他大声吼道。
她看着眼前几乎快失去自制力的男人,心底隐约明白一旦他把那些话说出口,她在明知自己注定受伤的情况下,还是无法招架他的魅力,很快就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她觉得自己已不是在爱与不爱间做选择,而是害怕将来得承受被他狠狠伤过一回的痛苦。
“为什么不要?”他万分沮丧,降低了音量问。
“因为……因为只要你一说出来,我就会很天真的相信,然后从此死黏着你不放,就算有一天你不再爱我了,我还是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真正放手……像我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适合你。”
对他的感情太过强烈,娠潾连想继续逃避、欺骗自己都显得力不从心,只好干脆豁出去全盘托出。
但这种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感觉,就像当众被人剥光衣服一样,令她脆弱羞窘得直发抖。
黑曜伦火热的眼眸紧盯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冷着声音问:“是谁告诉你这些有的没的?”
他从不在意员工对他的看法,就连发生“保险套事件”他也丝毫没在怕,但现在情况变了,他变得很在意她的想法。
她心里有点苦涩的说:“我自己观察的。”
“如果对象是你,我不介意你黏我一辈子。”他深情望着她,眼底明显露出浓浓的渴望。
“但是我介意啊!”那种爱惨一个人却得不到响应的痛苦,她不想尝一辈子。
“介意什么?”他微愣,不解地反问。
“我介意……你换女人的速度,我绝对跟不上。”她不想将来眼睁睁看着他抱别的女人,然后自己却只能心碎神伤。
以前他找女人来办公室,因为不敢对他抱有幻想,她可以假装不受影响,可一旦跨出那道心动的界线,再遇到相同的事情,她一定会心痛到死。
“那我放慢步调好了,配合你。”一确定她对自己也有感情,他烦闷焦躁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居然还开始跟她说笑起来。
他眼神怜爱温柔,一瞬也不瞬地笑睨着她,是她不懂,真爱上一个人,哪能说换就换?
“我绝对不玩爱情游戏。”她正色强调。
他笑看她一眼。这个笨女人到底从哪生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规矩?
“我也不玩……”察觉她露出个以为然的神情,他连忙清了下喉咙改口道;“咳,你误会了,我之前的行为不叫爱情游戏,只是很简单的满足生理需求而已。”
没有爱。
他是说真的,爱人这么累,光一个她,他就处理到几乎快抓狂,要是再多来几个,他连工作都别想做了。
“我不相信没有爱,你可以……可以……”她“可以”了老半天,偏偏就是说不出那个令人害羞的字眼。
“做。”不忍见她发窘,他好心替她把话说完,不过说完后径自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