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却要我放了你,而我也想看看,你在祁兆禾心底究竟有多少分量,所以才演了那出戏。”
煜王……是当今皇帝的第四个儿子?苏湘梨微怔。
听姐夫的说法,目前为皇位斗得最凶的是太子和怀王啊,怎么这皇位之争还有别的皇子插手?
“……你是煜王的人?”
“算不上,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罢了。我想杀祁兆禾,煜王刚好也想对付他,顺便借他的手除掉太子,如果他们能斗得两败俱伤最好,就算不行,也至少要重伤一方,所以当初他才要我绑你至那破庙。”
“煜王对付太子做什么?皇帝……没打算传位给太子或兆禾……”苏湘梨因剧烈疼痛,话说得断断续续。
兆禾的身份、朝中局势,姐夫这几日都向她详细说明了,他还说本该让兆禾亲口告诉她的,但最近时局动荡,为了让她多加小心,有些事她还是早点知道好。
“是啊,那个笨蛋后来终于发现这点,便不愿再花心力在这两人身上了。”洪宁冷笑,“可我大仇未报,如何甘心就这么收手?为了布这个局,我可是连自己的容貌都赔进去了。”
“原来那毒是你自己下的?”苏湘梨苦笑,“所以……这阵子以来,你、你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吧……就……这么想要我和兆禾的命?”
兆禾说的没错。她小心翼翼防着外人对自己不利,没想到最后伤害她的却是认识的人。
“苏姑娘,对不住了,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但谁教你被祁兆禾爱上了呢?我杀不了他,只好从你下手了。”洪宁先是柔声说着,但语气却逐渐转为凌厉。
“兆禾他……真杀了你的亲人?”
洪宁轻轻笑了,“他对我未婚夫下了腐肌化骨散,也就是我当初在自已脸上、现在不在你身上的这种毒,历哥受不了痛苦,自尽了。”
“那李毕呢?”
“李毕是历哥的弟弟。不过这整件事其实是我的意思,他只是投入太子门下做食客,好嫁祸给太子。”
苏湘梨从没想过自己有天竟会被人如此算计,愣了好一会儿后才道︰“腐肌化骨散并非无药可医。”
“我知道,我不就被治好了吗?可当时历哥不晓得,也受不了那种痛,才会……不过我倒没想到苏姑娘这么厉害,短短几日,居然便能将腐肌化骨散造成的疤治愈了六七成。”
苏湘梨轻声道︰“可我却治不了你的心结。”
“放心,你可以的。”洪宁近乎疯狂的大笑,“等你帮我杀了祁兆禾,我的心结就解了!”
苏湘梨闭目轻叹。
她不怕身体上的痛,却很担心兆禾,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来救自己。
明明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却还是着了别人的道,她很懊恼。
肌肤被毒一寸寸腐蚀,那种疼痛绝非常人能够想象,可苏湘梨却紧咬着唇,不愿发出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苏湘梨吃力的睁眼,毒药伤了她的视力,她只隐约见到大门处有道白色身影。
“你终于来了?”洪宁望着来人冷笑,揪着苏湘梨挡在自己身前,将刀架在她颈子上,“别轻举妄动。或许你功夫极好,但只要让我有一下的机会,我绝对会毫不犹豫杀了她。”
她说话的同时,刀锋已陷进苏湘梨的颈子,鲜红的血迅速自伤口流下。
祁兆禾冷冷望向她,目光飘向苏湘梨。
他一眼便看出苏湘梨被下了腐肌化骨散,他知道那有多疼,然而她却咬着牙不出声,显然是不希望他难过。
再见到她颈间血痕,他心中不禁痛极,但表面上仍冷淡的道︰“你是要我为李历的死偿命吗?说吧,要我怎么做?”
“呵呵,心疼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