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庭,你知道吗?”他望着她,眼底升起惆怅。“在国外辛苦打拼了几年后,原本两年前我们就可以见面,那时我的辛苦奋斗终于有了耀眼成绩,我告诉自己……齐御麟,现在的你有资格回去找庭庭了,你可以给她一个稳定坚固的家,没有任何人可以再拆散你们。:
“但是那时候,我不知道你人在何处,试着从纽约打电话回你台北的老家,是你父亲接的。我一报出名字,他很紧张地说你已经结婚了,拥有很疼爱你的丈夫,还生了一个小孩,过得无比幸福。他拜托我不要再骚扰你,他一再强调你很珍惜这段美满的婚姻,请我不要再跟你联络,不要再扰乱你的人生。”
什么?又一颗震撼弹在纪书庭脑中炸开,老爸居然说她结婚了,还有一个小孩?
她惊愕到完全说不出话。
老爸为何要说谎?
同一时间,纪书庭慢慢拼凑起来,两年前正是她受到贺夫人的鼓励,辞掉电视公司的工作,想自已创业的时刻。
爸一直跟她说不用急,女孩子最终还是要有一个好归宿,与其不眠不休地辛苦创业,不如好好寻觅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
爸还拜托一堆人帮她介绍对象,展开一连串的密集相亲,直到她严正抗议后,老爸才肯罢手,不再逼她去相亲。
原来,那时候爸是因为接到齐御麟的电话,才会希望她赶快跟他心目中那些忠厚老实的好男人结婚。
她可以理解父亲为何这么做,在父亲的眼底,齐御麟是个危险分子,她只要一遇到他就会变得无比疯狂,可以瞬间丧失理智,抛开一切只想与他远走高飞。
齐御麟在父亲的心目中是个偏激分子,无法给女儿带来稳定与幸福,因此父亲才会希望她嫁给别人,编了这种谎言骗他。
齐御麟摇头,嗓音无比苍凉。“你绝对无法想象当时我听到你结婚的消息后,变成了什么样子。从来不请假的我破天荒向公司请了三天假,这三天都躲在公寓里喝酒,喝完了就把空瓶狠狠往墙上摔,搞得一地酒瓶碎片,我几乎失去了生存的意义,每天醉了就睡,睡醒了就猛烈地灌酒,再重复地乱摔酒瓶!一直到邻居被吓到报警,警察破门而入,才救了躺在地上烂醉如泥的我,当时的我虚弱得站不起来,脚底被酒瓶碎片割伤,还一直流着血……”
听到这里,纪书庭再也无法假装冷漠,泪水决堤地纷纷坠落。他怎么可以这样?为何要如此伤害自己?
他们两人为何会爱得这么苦,这么绝望无助?十八岁那年,爱到轰轰烈烈,爱到几乎耗尽性命,却还是敌不过命运的摆布,被迫分离!
十年过去了,他们两人都拥有了一切,可为何依旧这么惆怅,这么阴错阳差……
这是上天的捉弄吗?就是不让他们两人相爱?她注定一辈子得不到真爱,就算拼尽一切力气,流光了泪水,依然得不到……
“庭庭。”他抓紧她的手,目光灼灼。“我好不容易才能活着回来见到你,告诉我,你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对不对?”
“我不知道、不知道……”真的发生太多太多事了,脑中有无数道乱烘烘的声音,每一道嗓音都尖锐地叫嚣着,她无法思考,只能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她有一股冲动想扑入他宽阔的怀抱中尽情痛哭,像小孩一般,什么都不管,只要拼命大哭,让奔腾的泪水宣泄这十年来辛苦压抑的思念。
但,她不敢,面对爱情她真的好怕,又惊又惧!
她真的可以得到真爱吗?会不会一踏出步伐,又会摔得粉身碎骨?
齐御麟将她的反应全看在眼底,阴郁与忧愁袭上浓眉。“你不相信我吗?你认为我还会伤害你?或者,你真的爱上了那个混帐贺柏瀚?”
他一直很在意那个姓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