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梦,可清醒后还是清晰地感受到胸臆间的疼痛。
她不会忘记在河边的羞辱和绝望。回台北后,她咬牙念书,用尽全身的力气恨他,仿佛唯有恨他才能化悲愤为力量,在绝望中摸索到重生的勇气,在遍体鳞伤中找到力量站起来!
她发愤苦读考上公费奖学金,抛开台湾的一切远赴巴黎深造,立誓要开启一个全新的人生。
她以为自己会恨齐御麟一辈子,但上次在拍卖会上他亲口告诉她当年和她分手的原因,她顿时迷惑了。
经过这几天的冷静和沉淀,她觉得他所说的话可信度很高,齐御麟不是个善于说谎的男人,更何况现在的他可是跨国集团的台湾区总裁,位高权重,没有必要欺骗她。
这几年她成长了很多,当然可以理解父母亲当年的阻扰是为她好,虽然方法错误,但无法否认他们疼爱女儿的心。
这些年她只要有空就会回家陪伴两老,关心他们的健康,有了收入后,更是固定会汇生活费回家,和双亲的感情愈加亲密,如果她想知道事实,大可回家问父亲。
但,她不想那么做……事实究竟为何,已经不重要了,经过那一场耗尽精力的爱恋,她觉得自己历尽沧桑,她累了……
不想再那么义无反顾地爱着一个人,那种爱就像飞蛾扑火般绚丽耀眼,可下场却是惨不忍睹……
过去的就让它完全过去吧!她不想继续被困在纷扰杂乱的回忆中,只能说,她和齐御麟有缘无分,注定无法厮守。
默默凝视他好久,终于,她对自己下了最后的命令……快走吧,立刻离开,现在!
她下床,轻轻地把暖和的羽绒被盖在他身上,然后毅然转头,打算在不惊醒他的状况下悄然离去。
她的动作很轻很轻,可他还是醒了。
他迅速抓住她的手,起身叫住她。“庭庭!”
“天快亮了,我该走了。”她不敢看他,抓着包包想往外走。
她注意过房里没有任何呕吐过的痕迹,很庆幸自己酒品还不错,喝醉酒就是乖乖睡觉,不会胡闹。
齐御麟硬是把她的肩膀扳过来,要她看清自己眼底的深情,低哑地问着:“你还恨我吗?还是不肯原谅我?”
他的嗓音为何如此低哑,难道是昨夜受寒了?她的心底滑过一丝愧疚,却不允许自己表现出来。“不是那样。”
齐御麟急切地道:“就算你恨我,也是我罪有应得,我错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就贸然带你私奔,后来还以那么粗糙的方式分手,都是我的错!但请你相信……我真的很爱你,这份感情就像十年前那么浓烈而真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情拆散我们。”
他眼底的真情让她心弦悄悄悸动,沉默了好久,才悲伤地开口。“不,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是是非非、纷纷扰扰都让它随风而逝,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只能说我们没有缘分,请你忘了我吧!”
“不,我忘不掉!庭庭,你以为爱情是什么,可以说忘就忘?我们曾经是夫妻啊,就算没有人见证,但在我的心底,那一场婚礼永远存在!”
他眸底满溢的深情几乎要让她融化,声音好低,却充满了撼动她的力道。
“在我们私奔的那一夜,我已经以一片赤诚迎娶了你,你是我齐御麟的结发妻子,我是你生生世世的丈夫。”
倘若不是一直深呼吸,在纪书庭眼中打转的珠泪眼看就要潸然落下……那一场婚礼,何尝不是一直存在她的心中?!
那一夜,没有公开的仪式,但他们两人以最坚贞的心向天地起誓,要当一对幸福的小夫妻,要手牵手走过人生的岁月,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变老,白发苍苍时为对方披上一件保暖的毛衣,微笑地一起出门散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