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虽然懂了母亲说的,却做不到体谅 。
官声勋时常累得回家之后,洗完澡倒头就睡,根本无法分神关心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更多时候,他是被司机扶进来的,醉得不省人事。
她不懂,为什么他的工作那么多,应酬也那么多,不管他怎么说明,她都不能理解,到最后也不想理解了,只是一迳藏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认为他不再爱她。
不止他,他的父母更是没有关心过她,连其他下人也忽视她,当她不存在,甚至不愿称呼她为少奶奶。
这些当然都是他父母示意的,这令她更加痛苦,她拒绝承受她们几个好友的关心,完全将自己封闭,只想躲在房里不出去,三餐也吃得少,只大了一个肚子,四肢仍然纤瘦。
临盆前两个月,她已经不知道甜蜜是什么了,每天,她像深闺怨妇一样的窝在房里,有时甚至白天起床,另一半的床位还是空的。
他们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剧烈,任凭官声勋怎么解释他是睡在银行里她也不相信,而是信了八卦杂志的捕风捉影,这令他火大,到后来,他也懒得对她解释了。晚归就睡在客房,让她泪湿衣襟,心碎的度过漫漫长夜。
在她的预产期前半个月,他又被派到美西去,她希望他不要走,可他还是离开了。
然后,不知道是否她压力过大又营养不良,孩子死产了。在阵痛开始的那一天,死在她的肚子里。
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他竟到一个月后才回来。
面对脸色苍白,了无生趣的她,再听到孩子死产,他显得惊煌失措。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你要生了?!”他急切地握住她冰冰的小手,双眸不停的梭巡她毫无血色的脸庞,只看到哀莫大于心死,他更慌了。
“我不相信没人告诉你,至少我知道我母亲打过电话,但找不到你。”她冷冷的看着他,冷冷的说:“就算没人通知你,你也该知道我的预产期,不是吗?”
他痛苦地支额,“你无法想像工作多到什么程度,我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我也想早点回来陪你,我父亲保证你一开始阵痛就会用专机关我回来,我母亲前天才告诉我你没那么快生,要我放心工作,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你生了,我插翅也会飞回来……”
看着他的眼睛,那里写满了懊恼和疼惜,她的心一阵抽紧。
他是真的……还关心她、还在乎她、还要她吗?
他以为,孩子死了,一切就该结束了,他母亲是这么告诉她的。
“既然孩子死了,迫使你们结婚的理由已经消失,你也该做好准备,离开这里了。”
一个刚失去孩子的女人就要被迫离婚,她心痛得不得了。一阵热泪涌上,眼泪立时夺眶而出。
“不要哭……”他连忙将她拥进怀里,柔声安慰,“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还没学会当个好丈夫就匆促跟你结婚,工作又来得太快,我想好好表现,却总是欲速则不达,一时间你给我的压力和工作的压力,让我失去了方向什么都搞砸了。所以才会对你不耐烦,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不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
他的忏悔是那么真挚,而她又是那么的爱他,发自内心深处的爱着他,所以她还是原谅了他,让他吻去她的泪水,吻住她的唇,让他压进床里。
她静静的躺着,任凭他缓缓为她卸下睡衣。
他的双手游移在她的肌肤上,爱抚着,摸触着,她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他们多久没这么亲密了?她一度绝望,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得到他的爱,痛苦得几乎要死掉。
此刻的爱抚是她渴望已久的,他的抚触平息了她内心的怒火,也平息了她的焦躁不安,滋润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