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力飏载著孙琬若,来到“虎牙寨”所在的那座无名山。
在这儿住了十多年的他,对于这座山再熟悉不过了,他驱策马儿一路前往一处长满芒草的山坡。
这里地势偏僻,必须先经过一条狭窄又隐密的山路,因此除了他之外,应该没几个人知道这里。他的手下们不会到这儿来,更别提其他没有胆子敢闯进这座山的路人了。
一阵微风吹过,芒草迎风摇曳,看起来就像一片金色的波浪,美不胜收。
眼看怀中人儿的俏颜因紧张而苍白,魏力飏一阵心软。
尽管她试图逃离他身边的举动让他又惊又怒,忍不住想要惩罚她,却又实在不忍心让她继续惊慌害怕下去。
他轻叹口气,抱著她下马。
原本以为已经被他逮住,她应该会安分一些,想不到才一下马,她就用力推开他,转身想跑,结果却可能因为禁不住刚才一跻驰骋的惊吓,她一时腿软,整个身子往前仆去。
“小心!”
魏力飏及时出手相救,与她一起滚落长草丛中。
为了怕她又想逃跑,他利落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制在身下。
“你就这么不顾一切地想离开我?”他语气恼怒地低喝道,用又爱又恨的眸光瞪著她。
上午他去找陆定伟,一得知他有意将孙琬若永远留在身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陆定伟竟突然端出县太爷审问犯人的架式,不仅一再追问他对孙琬若的认真程度,甚至还问起将来的打算。
尽管心里充满疑惑,他还是一一据实回答,而陆定伟像是对他的答案感到相当满意,承诺会帮他搞定孙氏夫妇,只要孙琬若本人愿意和他在一起就行了。
他不懂陆定伟究竟在卖什么关子,也没那个耐性去慢慢猜测,正要直接问个明白时,陆定伟却临时有个急案必须即刻处理,他也只好暂时离开,打算等到晚上再夜探陆定伟的书房,把一切彻底弄个清楚明白。
想不到,他正要返回魏家,却在半途看见她逃跑!
“我当然要走了!不然呢?等著被你玩腻了之后丢开吗?”孙琬若激动又气愤地反问。
“你在胡说什么?你听信何媚娟那个女人的胡说八道?!”
“是胡说八道吗?你又没否认!”
况且,尽管他曾亲口说过要她留在他的身边,却没打算先向她爹娘提亲、下聘,再将她明媒正娶地迎回来,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这不正是应和了何媚娟的话吗?
“我--”魏力飏一阵哑口。
仔细想想,他那个时候心浮气躁、烦乱至极,好像真的没有否认何媚娟荒谬的揣测,这下子真是百口莫辩了。
孙琬若瞪著魏力飏,见他无法开口否认,她的眼眶蓦地闪动著泪光,伤心气愤到了极点。
一想到这男人有多么可恶,再想到刚才差点被他给吓坏了,她愈想愈气,忍不住抡起粉拳捶打他的胸膛。
她使劲全力,一拳拳打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但他仿佛完全没感觉痛,反而只是弄疼了自己。
魏力飏轻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一左一右地拉开。
看著她激动气愤的模样,他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原本他因她打算悄悄逃离他身边而震惊恼怒,这会儿又被她快气哭的模样给搞得心疼不舍。
“你怎么有办法让我想惩罚你的时候,又忍不住想安慰你?”他无奈地叹气,心想这女人还真是他的克星。
孙琬若一听,心里更是又气、又委屈。
“这难道还是我的错吗?”
她奋力挣扎,想挣脱他的箱制,可明明他的力道并不大,她却怎么也挣不开,只能恼怒地瞪著身上的男人。
那含泪的瞪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