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开他,任筱绿只能红著脸,委婉地开口。“韩永在,你……你先放开我好吗?”
她跟他没有那么熟,他在大街上这样紧紧抱著她,而且还是在她公司附近的人行道上,要是被瞧见了,她会很难为情,而且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凊。
他明明听见了,却没有放开她,甚至说:“可以不要吗?”在得知她的身世和单亲妈妈的身份后,他更是不忍心放开她。
任筱绿讶然,嘴唇微张,不甚了解地看著他,印象中总是温和的眼神居然变得有些固执,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为了说服他放手,任筱绿横睐了他一眼,声音僵硬地说:“当然不、可、以!”
但其实只有她自已知道,被他这样捍卫性十足地抱著,她忽然变得很虚,紧张得热汗直流,脑海里自动重现那晚两人拥吻的画面。
被她用不悦的眼神扫了一眼,韩永在怕惹她生气,只好松手让她离开怀抱。
身体获得自由后,任筱绿不著痕迹地退了一步,与韩永在靠得太近,呼吸不自觉加快,她狐疑地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跑来台北?”
韩永在摇头。“先上车再说,我的车停在咐近,我送你回去。”大马路上车声嘴杂不好说话,于是他领著她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上了韩永在的休旅车后,任筱绿偏头,对坐上驾驶座的韩永在关心地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严肃慎重。”
她直觉认定韩永在一定有什么事,否则总是带给她如沭春风感觉的他,不会是这般沉重表情。
啊!难道是她寄去的信?那封信伤了他、让他不愉快了?
那封信惹来他这么大的反应,任筱绿感到抱歉,她想说点什么来安慰。“韩永在,我并不是要惹你难过,其实那封信是不想让你抱持--”
“没关系。”韩永在不急著开车,而是忽然截断她的话,表情无比认真地说:“我没生气,沮丧或许有一点,但我绝对没生气,还有,如果送花会造成你的困扰,你不喜欢花朵的话,那我就不送,我来其实是想当面把支票还给你,钱我绝不会收。”
他从皮夹里掏出支票还给她。“如杲你觉得过意不去的话,要不以后我上台北来你就用这笔钱请我吃饭,我们一起把这笔钱花光,那你就不用觉得亏欠我。”
这是他方才在等任筱绿下班时所想到的缓冲之计,他很喜欢这个突发奇想的主意,可以延续两人相处的机会。
“这……”任筱绿面色迟疑,她哪会听不出韩永在是在制造机会?他这次似乎积极得有点过头哦!
但是……但是明知他过于积极,她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可以想像她拒绝后韩永在会是怎样的低落表情,而她不愿看到,或者该说……舍不得看到。
“嗯……”她咕哝著,终究轻轻点了点头,收下支票。
“呼……”韩永在大大呼了一口气,笑开来。
“那你想吃什么?选一家餐厅,我请你,顺便谢谢你帮了我很多。”既然答应了他,那么择日不如撞日,今天的晚餐就由她作东。
“等等!不急。”韩永在摇头,跟前吃晚餐不是最重要的,还有另一件事更重要。他体贴地提醒她。“你不用先去接小熊回家吗?他在哪里?保母家是不是?地址告诉我,我载你过去接他。”
他打定主意了,他要帮忙分担筱绿肩上的重担,她是单亲妈妈也好,吓不跑他的,他这个人脾气虽然温温的很好商量,但一旦认定了想照顾的对象,是会变得很执著的。
“嗄?”任筱绿露出摸不著头绪的表情。“你……在说什么?”
“小熊啊!我都知道了。”脱口而出后才后知后觉想到,会不会筱绿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小熊是遗腹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