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里?
贺心秧视线直直地钉在萧瑛身上,头脑当机五秒钟,之后才慢慢厘清脉络。
对哦,那个慕容郬是他的人,说不定她住的还是人家的屋子、踩的是人家的地盘,一下子,她从震惊到恍然大悟,再到痛不欲生,鲜明精彩的表情看得萧瑛心情大悦。
他会觉得女子清丽可人、温柔婉约,会觉得女子精明干练、美丽动人,但不管是哪一种女人,在初初的惊艳、欣赏过后,便开始觉得乏善可陈。
因为她们的心思都一样,不管是官家千金、名门淑女或者青楼歌妓,目的都是想自他身上得到某些东西,不管是名声、地位或者利益,她们或者故做端庄、面露骄傲,或者使手段、埋心计,她们在争取他青睐的同时,争取的是自己想要的好处。
但这个贺心秧……她不一样,她对他非但无所求,还避他如蛇蝎,恨不得此生此世都别再同他见面。
忍不住地,他又多瞥了她几眼。
她的确美丽,可让他看入眼底,并且印象深刻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灵动丰富的表情。
她太容易泄露心情,太容易让人窥知她转个不停的心思,这样的女子不算聪明,可她却轻易地理解海上贸易、民生经济,且看得透澈,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如何将她归类。
她的头快垂到地上了,就那么不待见他吗?
浅淡一笑,她越是不想见,他越是……呵呵,他萧瑛岂是那种遂人心意的男子?
当郬提及他带回宫华和贺心秧时,他的心思便立刻飞往这座院落。
十几日不见了呢,不晓得“中毒”的她,有没有一派潇洒、安生的过日子,还是成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等着时间到了登门向他求取解药?
他想知道这个答案,于是在下人来报,两人已经漱洗完毕时,他马上来到此处。
“王爷,多谢您的援手,宫华在此谢过。”
宫华望向萧瑛的双眸,饱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热切,好像两人是阔别多年的好友,又彷佛两人一见投缘。
也许缘分这种东西,本就是很难用科学的角度来理解,就像贺心秧见到萧瑛,全身寒毛就会不由自主地竖起,觉得自己像是被送到猫爪子底下的小老鼠,稳死无生。
贺心秧只能如此解释,前辈子她和萧瑛结下孽缘,而他和宫华结下的是善缘。
“小公子太客气,本王与宫大人有一面之缘,亲眼见到他缜密的观察力,以及教人难以想象的破案手法,心生佩服,早希望有机会结交如此人才。今日能邀得小公子来别院小住,实是宫大人给本王的面子。”
他一板一眼、满口客套,但眼底却隐隐浮着亲近与关切,看得宫华鼻子微酸。
“无端示好,非奸即盗。”
贺心秧在宫华耳边的窃窃私语,武艺高强的萧瑛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微敛眉,嘴角忍不住勾起笑。
宫华横眼,悄悄瞪她一眼,拜托,她还以为她生长在自由人权的二十一世纪哦,讲话可以不经过大脑,不爽就可以在网络上乱发飙?
“不知王爷过来,有何要事?”宫华问。
“我有几件关于宫大人的事……”他看看左右,笑问:“小公子要我站在这里说话?”
宫华回过神。“是我失了礼数,王爷,请到里面用茶。”
什么?进来用茶?搞清楚耶,这是她的房间,女子闺房岂可随意招待男人,想当年她的房间连继母都不准进去,一进去就会被她控告破坏白雪公主的隐私权。
萧瑛看着她挤眉弄眼,满脸纠结的表情,心又乐了。
他没等人领,率先走进房内,宫华想跟上,却被贺心秧一把拽住,她压下音量,用气音在他耳边说:“你干嘛那么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