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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颁禁海令?呵,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贺心秧一番话,让萧瑛与慕容郬目露欣赏。

    这丫头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怎么能够将禁海令的弊端分析得如此清楚,便是朝中大臣也无法看得这般深远。

    萧瑛不动声色地从自己碗里夹起几片醋溜鱼,放进她碗里,她讲得兴起,没仔细看,就把食物塞进嘴巴。

    见鱼肉入嘴,萧瑛微哂,倒酒入杯。

    酒是好酒,酒味清冽甘醇,色纯如玉,香气扑鼻,他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雏儿不懂帮客人倒酒,王爷亲自为贺心秧服务,他把斟满的酒杯往她面前一推。

    贺心秧望他一眼,倘若在现代,她会大喊:我未满十八岁,不碰烟酒、不吸毒是好青年的基本原则,但是在这里,她不知该讲什么好,可以确定的是,她绝对不能喝酒,因为喝醉了怎么逃?

    不能喝酒,只好让嘴巴再忙碌些,她摇头,再次抛出另一篇危言耸听。

    “你用杜康解忧,百姓就大忧了。”

    这是个奇怪论调,萧瑛洗耳恭听。“怎么说?”

    “王爷可知道酿一升酒得用多少米粮,那些米粮若不拿来酿酒,能养活多少升斗小民?

    “一个健全的朝廷,只有在粮价贱、农民苦时才会鼓励酿酒,而今,听说北方从去年干旱至今,赈粮却迟迟不到,皇帝早该下令停止民间酿酒,把粮米通通运往北方。”

    临时寻来一番话,她成功挡掉眼前的好酒。

    萧瑛眸光一亮,虽说看法尚浅、见识不深,但她才不过是个小姑娘……

    “若依你的看法而行,全国各地的酒场不都要歇业,那么那些人由谁来养活?”萧瑛刁难她。

    贺心秧哪肯被刁难?她偏过头细思,想起埃及在尼罗河泛滥时,无农地可耕,便集合农民建金字塔……这,也可以用在这种时候吧?!

    她吞下满口的开阳白菜,回答,“朝廷可成立一个酿酒司,在国家欠粮时,集合少数酒场技工研发新酒,至于其他粗使工人,则由朝廷出银子,分派他们建马路、筑宫殿、开垦荒地,以利来年农收。”

    萧瑛心动,光是这个观点,留她于青楼便是可惜。

    终于在问问答答之间,贺心秧吃饱了。

    慕容郬目光一闪,拿起筷子、沾上水酒,在桌面上写了个“帚”字,食指悄悄地指了指天花板。

    萧瑛意会,苦笑,那么多年过去,还没放松对他的防备?

    也罢,今夜再演一场风流戏码吧。

    他再倒一杯水酒,仰头吞下。“秧秧姑娘不用菜了?”

    “谢谢招待,我吃饱了。”

    “既然如此,秧秧姑娘可以回答本王,为什么让你留下了吗?”

    那么久的话题还记得?他的记忆力未免太好,可是……到底为什么啊,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在思索间,她左手肘靠在桌缘,下巴搁在小小的拳头上,右手下意识的拿起一根筷子当笔,在手指头间转来转去。

    为什么呢?因为她比较美丽?这种答案大概只会惹得他们捧腹大笑。今天她有点紧张,不想当谐星娱乐恩客。

    那么是因为她与众不同?因为她没打扮成圣诞树?因为她看起来比较聪明?因为她含苞未开放……

    看着她转筷子的动作,慕容郬不由自主的想起另一个人,一个叫做宫节的七品县令,他们之间……有关系?

    贺心秧深吸气,好半晌才缓慢开口。“其实……凡是人都有脑子抽风【注解:网络用语,本代表一种病状,引申为脱线、发神经之意~】的时候,王爷留下我,应该是被鬼砸坏了脑袋,一下子没想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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