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心秧扼腕的看着风喻带着腰牌离开,像无事人般起身,嘻皮笑脸问:“怎么啦,脸色看起来不怎么样,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吗?要不要说来听听,别的不行,但给点小意见还不成问题。”
她打算一路装死到底,不管他说什么,就是矢口不认,天下一痞无难事,她家坏后母教得好。
“好啊,你来说说看,如何对付一个表里不一,脸上顺服,暗地里却处心积虑想要从我身边逃走的女人?”他才不给她机会装迷糊,一针刺下去,立刻戳破她的伪装。
迅速背过萧瑛,贺心秧在他看不见的角度中做了个鬼脸。
他知道了?!这么强,就因为一块腰牌?
不会吧,这么厉害的联想力啊,她应该想尽办法让他穿越到二十一世纪,在那里他有太多抢钱的行业可以做,国际情势分析、股票分析,再不当当名嘴,也可以赚得腰缠万贯、富得流油。
她转了几十度,偷偷瞄他一眼……咻!她被他凌厉眼光射到,啊!眼睛飞快闭上,对,她被刺到了,很痛。
人类干嘛还用发明雷射机啊,有他的眼睛,雷射手术可以提早个几百年发展。
不管了,继续装死……
用力吸气,她转回身,嘻皮笑脸的对他说道:“她心里若是有你,那便容易留;她心里若是没有你,你又何必留她昵,留来留去留成仇,不如一拍两散,她开心、你快意,各人过各人的生活,他日再相会时,合奏一曲笑傲江湖,岂不是很好?”
这话比不回答还糟,他气急败坏,她却眉开眼笑,他认真,她却装痞。一颗心被呕得冒血,萧瑛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怒声问:“你的意思是,她心里没有我?”他声音里头的危险分子提增至90%。
两句话,堵住贺心秧的嘴。
怎么可能没有,她的心里、眼里、眉里,她的生命里装的萧瑛,用满载而归形容最贴切。可是……
不正经的笑脸收起,她正了正神色,态度认真的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到床边,试图同他讲道理。
“天底下的男女有三种关系,有缘有分、有分无缘、有缘无分。能碰上第一种是最好的,从此天涯海角比翼双飞,平添人间一段佳话。
“多数人遇上的是第二种,这情况不算坏,虽然彼此无心无情,但平安相处,一辈子很快就过了,若运气不好,丈夫爱上别人,也不至于心痛,顶多是不甘心,不甘心后到的那个凭什么比我得到更多,而最坏的状况也不过是在斗争心计中度过一世。
“最惨的是第三种,热热烈烈爱上一场,什么生死相许、什么不离不弃,到最后终是梦醒成空。怨吗?怨,恨不恨?恨。可人无法与天争,争破了头,除了一身伤痕累累,依然成就不了一世情缘。
“萧瑛,我和你,就是第三种。”
“胡扯,谁说有缘无分,我有说不娶你入门吗?我有说不负责你的一生吗?我有说不要孩子、视你为无物吗?如果到最后真的是有缘无分,也是因为你的心胸狭窄所造成的。”他怒极,口不择言,锋锐的目光烧灼着她的意志,他要她妥协。
“我心胸狭窄?”骤然一句话,让委屈、怨怪、悲伤齐齐涌上。对啊……她知道别人是这样想的,她清楚大家都批评她容不下关倩,可是那群“别人”和“大家”里面,没有一个萧瑛。
望着他,惊怒转为失望,原来……他和旁人并无不同,原来他并没有她自以为的那般了解她……
“不是吗?说来说去不全是那一篇空话,你不要我娶倩儿、你想当正妃、你想我眼底心底只容得下你一人!贺心秧,你是我见过最小心眼、气度最窄、最无法容人、最不懂体谅,也最自私自利的女人。”
苦涩溢满了胸怀,那么重要的事于他而言只是“一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