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要误会就误会,要生气就生气,反正她没打算再和他有什么瓜葛。
况且说实话,关倩耍心计有什么不对?那叫做防患未然,叫做捍卫婚姻,是狗都会撒尿标示自己的地域,何况是人?比起她之前无怨无悔的妥协,贺心秧还认为现在的关倩比较符合人性。
她叹气,挺直腰背,在小红小绿的怒视中离开偏厅。
贺心秧进书房,拿起毛笔,稿子写完了,那就……多画几张教具图吧。
风喻一群人站在外头商量半天,紫屏才拉着大家进门,她别扭半天后,踱步到贺心秧身边,呐呐地喊了声,“小姐。”
贺心秧怎会不明白他们想说什么?
从她被激被吓、扬高音调那刻起,就跟着人家合演一出戏,那场戏里,她是坏小三,人家是为了丈夫、无怨无悔的好正妻,然后站在外头的是最佳观众,眼见为凭、耳闻为实,她这个恶毒小三的形象再也抹灭不去。
“小姐,我觉得关姑娘挺好的。”苓秋道。
“她好她的,关我什么事?”贺心秧说得冷漠,她压根没有解释的打算。
“怎么无关,日后她便是愿愿、望望的嫡母,您就算不替王爷着想,光是为了愿愿、望望,小姐都应该和关姑娘好好相处。”紫屏扯了扯她的衣袖。
怎么会是嫡母呢?愿愿望望姓贺不姓萧,可惜,大伙儿都不肯正视这件事。
贺心秧淡然一笑,不予置评,反正早晚要离开的,是为了对爱情的坚持而走,或是为妒嫉而远离,两者有差别吗?
反正进过花满楼,她的名声早就糟透,死猪还怕开水烫,再多添上几条批评又如何?
她不是不清楚,只是装做没事。整个后宫都传说她是花满楼的名妓,是妖女、是狐狸精,说她魅惑男人心,不光招惹王爷,连果果、风喻都不放过,还说愿愿、望望是来路不明的野种……
呵呵,她要是真当上名妓也就不冤枉,偏偏才当一天雏妓,就落了个狐狸精之名,天知道真正的狐狸精根本不是自己。
紫屏同小四对望一眼,小四缓慢开口。
“小姐,你该替王爷着想的,王爷失去记忆,可你没有呀。过去王爷对你有多好,你不是不知道,至于关倩,谁都没料到她会不顾生死、跳进山谷。
“过去她的确曾经对不起王爷,刚开始我对她也很恼火,可她真的改了,王爷曾经提过她的身世,小四才明白,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一个弱女子身不由己,如今她已知悔改,小姐,我们就原谅她一次吧。”
这话是从何说起呐?贺心秧叹气,放下毛笔。“她对不起的人是萧瑛,为什么要我的原谅?”
“既然你不气关倩,那么就同她和平相处,别让王爷难做人。”风喻道。
“小姐,宫里人人都夸赞关姑娘温柔体贴,会替别人着想,我想……”
宫里人说关倩温柔体贴,她便是温柔体贴,宫里人说贺心秧是狐狸精,她便是妓女荡妇?谣言能信,就不必止于智者了。
贺心秧不想听,截断苓秋的话,冷冷笑着,“所以我应该上平和宫,夸她个几句?”
紫屏排开苓秋,想上前讲话,却被一声叹息阻下,众人齐齐转身,发现门口站的是方才送走柔弱美女的萧瑛。
萧瑛进屋,小四连忙推着大家出去,把屋子留给王爷和小姐。
望着他,贺心秧吞下喉间苦涩,他也要来挞伐她?抑或是……讲一篇大道理?
萧瑛一语不发,走到贺心秧身边,温柔的狐狸眼里含着淡淡的无奈,他握住她的手,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然后轻轻按入怀中。
他温柔的动作让贺心秧无法发作,即使怒气已经成功被紫屏他们给挑起,即使她已经准备好对他咆哮,准备好恐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