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海——”
她轻轻地喘气,手指温柔地摩挲着他的手臂。这样的碰触令他疯狂地想再次将她拉进怀里,压在身下。
他抓住她的手,将它轻轻放回床上,并抽身推开,拉好她的衣服,沙哑地说:“我最好把这一切,留到我们的新婚之夜。”
她不解地看着他,直到看到他整理身上的衣服时,才脸红心跳地想起他们刚才那疯狂而美好的一幕。可是尽管羞涩,她仍然想回到他的怀抱。
“别走,我不想你现在离开。”她焦虑地喊他,害怕他就这样走掉。
他看着她薄如蝉翼的亵衣,皱眉道。“我的定力,恐怕没有我以前认为的那么好。”
她害羞地拉紧衣服,说:“我可以去加件衣裳。”
“算了,别麻烦了。”
“那你坐下。”她拍拍床沿。
他看了看她殷切的小脸,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坐下了。
她开心地笑道:“别害怕,我不会扑到你身上。”
我怕我会。他心里想,回她一个僵硬而克制的笑容。
“你们最后决定如何对付倭寇了吗?”她问。
他回答道:“是的。”
“要包围他们?”
“没错。我很感谢你,如果光是我的建议,恐怕很难说服他们,让所有人都赞成这个战术。”
“我没做什么,只是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是“飞鹰”的实战经验吗?”他问,恢复轻松自然的神态。
她点点头。“可以这样说。”
虽然她没进一步解释,但他明白她以前一定尝试过,但碍于人力、配备有限,而没有成功。
“为何这几天,你都不理睬我?”她又问,把心里的疙瘩倒了出来。
他一愣。“没有啊,是你一直躲避我,不然今夜我恐怕不会这样闯进来。”
“我哪有躲避你?”婉儿委屈地说:“那天你说要娶我,之后就连面都见不到了,我还有好多话要问你,怎么可能避开你?”
“噢,那么说,是巧合造成了我们之间的误会。”
原来他并没有不理她,而是两人刚好都有事,错过了见面机会。
疙瘩解开后,婉儿的心情更好了。“这几天你真的很忙吗?”
“是的,我大多数时间都在水寨操练水师。精兵良将,是克敌制胜的保证。这也是我从“飞鹰”和她的手下们身上,领悟到的道理。”
听到他的话,婉儿开心得想在床上蹦跳,可是她当然不会那样放肆。
他轻声说:“我想你的伤差不多好了。”
“嗯。”她抚着额头。“那得谢谢你的药膏,瞧,都没有留下疤痕。”
“蓝庄主怎么样?他的伤好点吗?”
“快好了。”随即,她想起大家担心的事,连忙试探道:“这几天官府都没有动静,你不会对蓝大哥和他的货动手吧?”
他坚定地说:“只要他留神,我不准备那么做,否则每年春夏东南风超时,光应付怀资贩洋的海商,我就得忙到吐血,如何对付杀人越货的倭寇相海盗?”
听到他这句话,她放心了,长长吁了口气。“你说得没错,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每年靠海求生存者数以百万计,朝廷如何能全禁?”
他立刻瞪着她,低声警告道:“这话就搁在肚子里吧,我可不想看到我未来孩子的娘,被抓去砍头!”
她双目发亮,可想到他娶她的目的,不由冷淡地说:“我说过不嫁你。”
“你当然要嫁,不然我们这样又抱又亲的算什么?”
她脸红了,盈盈水眸既有渴望也满含忧虑。“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