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这世上为了钱而不择手段的人,不只是卢世豪一人。
“你觉得我该什么时候去领奖金?”
“不急于今天,我想那些媒体这几天都会守在银行等你出现,最好再等一阵子。”他将她揽进怀里,安慰道:“别担心,通常这种骚动持续不了多久的,只要有下一则耸动的新闻出来,他们就会忘了你。”
“媒体会忘了我,但有一些冒出来的人不会忘了我。”
“你是指?”
“不是常有报导说,那些中奖的人都会突然有一些不认识的亲朋好友蹦出来,上门借钱求助吗?”她不是不愿意帮人,而是讨厌应付那类的“亲戚”。
“也对,你可能会突然发现自己有好几年没见过的亲戚。”他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记得,耳根不要太软,多拒绝几次就会习惯了。”
“我以前不懂得拒绝,也不敢拒绝,经过这一次的事件后,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应付了。”这几个月,她察觉自己成熟许多,不管是心智还是思想。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他轻拍她的肩,有感而发。“有些人怎么都学不会教训,那才叫糟糕呢!”
“你是指方怡宣吗?”她哪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胸口不禁有些酸气涌出。“你……好像很关心她?”
“嗯。”他的神情颇为无奈和感慨。“毕竟同学好几年,看她完全走偏,总是替她惋惜。”
“你对她只是同学之情?”她的语气充满怀疑。
“当然……天啊!”他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有人在吃干醋,忍不住大笑。
“哈哈……你以为我对她余情未了吗?天啊……”
“你还敢笑!”她又羞又窘又气恼,言语间颇有埋怨。“谁叫你一看到她就心神不宁。”
“拜托,我哪有心神不宁?”天地良心啊!
“还说没有!”她顾不得多了一个出租车司机,开始算账。“我们第一次开庭时,你一看到她,不就当场愣住,说不出话来?”
“呃……”她的观察力还真敏锐!他露出无奈的苦笑。“我是因为看到老同学,一时错愕嘛!”
“之后你还连连叹息,说你为她感到不舍,你不能否认吧?”女人的心容不下一粒砂子,更何况是另一个女人!
“呃……不是你想的……”他是这么说过,但完全跟男女之情无关,只是单纯地为一个人才感到可惜啊!
“我还发现,当你面对她时,言词没有平时的犀利。”她继续指控。“而且你现在竟然还在想她,你分明还念着旧情!”
“我真的没有……”他觉得自己既无辜又倒霉,若不是现在正坐在出租车上,他非要单膝下跪、举手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就是有!哼!”她越说越火大,愤而转头面向窗外,不想看他。
女人一旦“卢”起来,比小孩还“番”!
“希夏……”看她大发醋劲,他好气又好笑,伸手揽住她的肩,她扭肩想要甩开,却被他强势地拉进怀里。
“放开啦……”她像是被捕获的小动物,不断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他紧紧的怀抱。
“我爱你。”他俯在她耳边,轻而坚定地说着。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只好顺从自己的心意,说出心声。
“……”这三个字有如咒语,徐希夏突然定住不动,眼眶泛红,鼻头微微发酸,泪珠一颗颗滚落。
他真诈!
故意挑这个时候说出她最想听的话,瞬间把她的火气都浇熄了,什么怨呀妒的,全都消失无踪。
她……她好开心喔!
“耶?你怎么哭啦?”一颗泪珠滴到他的手背,吓坏他了,手足无措地捧起她的脸,慌乱地说:“是不是还在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