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封无忌沉默望着她眼中的杀气和畏惧,上回见她,即使命在旦夕,眼中可找不到畏惧这两个字,这次却显现出来了。
他的目光改而落在床上熟睡到少年身上,再看向她挡在弟弟前头,全神戒备的模样。
她怕自己对那少年不利。
封无忌细细打量她眼中的狠戾,似一头母狼,这种不在乎与他同归于尽的眼神,让他唇边扬起意味深长的浅笑,这抹笑,被斑驳的月光映得更加魅惑。
他没有为难她,而是无声走出房门,似乎只是来打个招呼而已,他迳自走到院子里,负手站在院中,安静的等着,不一会儿,他知道屋子的主人出来了,脚步虽轻,但听得出来,步伐很沉重。
他缓缓转身,目光盯着她,她的眉头紧蹙,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剑,剑尖朝下,一双美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目光里,杀气盈然,视死如归。
光看她摆出的剑式,便知她剑术了得。
这是多么奇怪的一件事,她剑术了得,却没有内力?是失去了吗?
他望着她,薄唇的笑意延伸到邪眸底,想不到除了燕英彤,还可以在其他女人眼中看到这种眼神。
“你与燕英彤是什么关系?”他沉声间。
她听了,更加疑惑的打量过方。
“为什么问?”
“因为我想知道。”
他的回答让她意外,这人今夜来此,就只是特地来问她这个问题?
她不答反问:“你与黄杨虎,又是什么关系?”
封无忌也不急,不介意回答她。“他只是我的一颗棋子,而我的目的跟你一样,想查出是谁杀了燕英彤。”
这话倒让她惊讶了,她的眉头蹙得更紧,仔细打量对方,只可惜那张面具遮得太好,让人无法窥探这人的面目。
无预警的,他将一个东西丢给她。
唐月涵顺手榇住,不由得讶异,他丢给她的,是那把遗落的软剑,当她审视手中的软剑时,翻转的剑身也透着月辉银光,就像彤公子的眼眸,隐晦却璀璨,她狐疑的抬头看向他,不不甚明白。
他将软剑还给她,还说他的目的与她相同,等于明白表示,他与她并非敌人,可多年养成的戒慎小心,让她无法轻易卸下心防,也不肯松口。
“你是谁?”
“燕英彤的朋友。”
“胡说,燕英彤哪有你这样的朋友。”她否定得太快,也太肯定,令他剑眉微挑。
“你似乎很熟悉她的事?”
“没错。”
他看着她的眼神,不由得迷惘了。
怎么会如此相像?明明是不同的脸,可是这女人的眼神、说话的语气,都和燕英彤很像。
自从遇见她,她的心底便升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感觉日夜萦绕心头,丝丝缠缠,让他的心口跳得很快,他以为是自己思念太过,才会产生唐月涵与燕英彤相像的错觉。
为了求证,他来找她,却发现自己一见到她,那烦郁的心情如同被春雨洗涤过,一消而散。
唐月涵,年十六,父母双亡,与弟弟相依为命,依亲舅家,两年来,费尽舅母与表姊们的排挤,性子娇弱,总是忍气吞声。
这是属下的调查报告,听起来,她就是个普通的姑娘,这样的姑娘,怎么会想去查探杀死燕英彤的凶手?又怎会识得燕英彤?
他一直以为,关于燕英彤的事,自己已经了如指掌了,却想不到竟会冒出一个唐月涵,这十六岁的普通姑娘怎么会和二十三岁的名捕扯上关系?他还真是搞不懂。
越是搞不懂的事情,越是引起他的好奇,更何况还是和燕英彤相关的人,这个唐月涵,全身上下都透着莫名吸引他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