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担心成这样,把他保护得很好,以后要如何放手?
她沉吟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说道:“萧家已经不会再为难咱们了,你也不必一天到晚关在屋子里,这次是姊姊担心过头了,你若想出去没关系,告诉癸叔一声,自己万事小心就行了。
闻言,少年的脸变得神采奕奕。“真的?”
见弟弟把心情全写在脸上,她不禁莞尔。
“关在井里的鱼,见不到风浪的,没有风浪,又怎能训练自己的胆子?你只要记住一件事,翅膀没硬之前,万不可招风,知道吗?
“知道!”少年回答的声音高亢清亮。
见弟弟笑得如此开怀,她也笑了,两姊弟又说了好些话,弟弟便去灶房找癸叔,准备午膳,而唐月涵则去察看箱子里还有哪些“工具”。
隔日,在相爷派马车来接之前,她已经把“工具”都打点在身上了。
坐在马车上,封无忌笑咪咪地欣赏坐在对面椅榻上的美人。
今晚的她,脸上薄施脂粉,唇瓣的一抹嫣红,如同雪地的一朵红梅,她的发髻上插着月牙色的玉簪,其余长发落在肩上,身上的绸衣罗裙带出她的娉婷动人,静静坐在那里,宛如一朵开在水上的睡莲。
他好早好早以前,就想这么打扮她了,因为过去的燕英彤,总是一身男人劲装,窄袖长裤和靴子,衣料不是墨色就是灰色。
头上梳着男人的髻,高跳的身形和不苟言笑的冷容,衬得她犹如俊俏清冷的侠士。
就算穿着姑娘家的裙衫儒衣,她也是挑着最不起眼、最普通的款式,更别说像现在这般精心打扮了。
眼前的女子虽然换了一个人,他还是可以透过她的眼神、表情和气质,瞧见那个清冷中有秀丽、倔强中有坚持的燕英彤,她的眼中没有男欢女爱,只有该做和不该做的事。
唐月涵一直忍着,假装没看到对面那目不斜视的目光,正肆无忌惮黏在自己身上,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脚到头,而且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寸一寸盯着,她可以感受到那视线的热度夏暑的烈日灼烧她的肌肤,让她向来平静沉稳的心头没来由升起一股躁意。
她一直强忍着,不想泄漏自己被盯得乱了方寸,被封无忌逼着打扮成这样子,让她好不习惯,平常有男装的掩饰,让她可以处之泰然,但回复成女装就不同了。
她还记得当时站在铜镜前,连她自己都看傻了眼,精心打扮之下,再也遮不住属于唐月涵的妩媚清妍。当她还是燕英彤时,未曾如此盛装打扮过,她实在不习惯,更不习惯被封无忌用这样的目光盯着。
她压下心中羞意,故意眸光向封无忌射去,眸中的冷凝与怒火交错着,与他的目光对峙。
“相爷,您一定要这样盯着我吗?”她敢用这种大不敬的语气对他说话,除了生气之外,也是有把握封无忌不会因此动怒。
她总忌是故意运她的,自然不在乎她这无礼的态度,她其至有种奇怪的想法,这男人好似对自己的任何反应,不管是喜怒哀乐,都大感兴趣。
她不懂,变成唐月涵的自己,一无背景,二无势力,实在不值得他如此关注,也不认为他会被美色迷惑,唐月涵虽美,却美不过那些公主和郡主,据她所知,那七公主就是天下少见的绝色
此刻那俊美无僵的男人,正侧卧在榻上,安着手肘,撑着侧睑,目光灼亮刺目,彷佛看戏似的盯着她,嘴角似笑非笑的让人无法捉模,好似她的怒目瞪视取悦了他。对于她的质问,封无忌的回答却是牛头不对马嘴。
“你与燕捕头是很好的朋友?”
对于他的话题,她有些愕然,不过还是顺着他的问话回答。
“是的。”
“情同姊妹?”
她顿了下,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