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晓洁开心地投进他怀里。“谦,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看来夫妻的争吵里,她是最大赢家,小开感叹大势已去。
“这是我的不安。”
“或是对我的不信任?”
“谦,我爱你,我爱你……”
你为什么不推开她?田予贞握紧拳头,心里的悲伤似汹涌的大浪。“我只想知道我们的婚姻里真的只有利益吗?”
“你说呢?我们是由利益合作开始的,但是你想知道我们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来告诉我!”
任桓谦不知怎么发泄自己的失望。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关心,喜欢和专注,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哪怕是最简单的牵手都能透露许多讯息,这些都是爱啊,他对他老婆热情无比,完全不掩藏情绪,难道一定要站在高岗上,大喊:“予贞,我爱你!”,才是爱情的表现?
“你告诉我啊!”
这女人难道看不出来他为她失控了吗?
他为她变成天天回家吃晚餐的居家男人,不再加班,宁愿把资料带回家,等她入睡后再窝在书房继续工作。
他成了紧张兮兮的大醋桶,仔仔细细过滤接近她的男人是否不怀好意?他承认这是过去的情感留下的阴影,让他疑神疑鬼,深怕又因为自己忙于事业,冷落了她,才变得神经兮兮。
不过,他真的为她变成神经病!长辈抱孙心切,但他只想先专心在她一人身上,所以即便没有防护措施,但在两人濒临高潮的关键,只要是她的危险期,他就会注意避孕。他一个大男人天天对着行事历计算老婆的危险期,有时又天人交战,自己边想像边傻笑,想生个像她的娃娃来玩也很好,这像不像个神经病?
结果,这女人竟然只要那一句话而已——
“我不知道。”
田予贞摇头,再也说不出口。她累了,累得再也不想烦恼这个问题。是她贪求了吗?知道他对自己好,看过他眼中的深情和专注,但她希望拥有更多,希望他推开蒋晓洁,同时清楚告诉她,他爱他老婆,没人可以破坏他的婚姻。
她俗气地想要这些口头上的承认,因为她好不安,看着蒋晓洁挑衅地偎在他怀里,她的不安早已失去理性地快速飙升。她爱他,但如果他不爱她,她怎么办?
田予贞安静地转身,选择离开。
“田副总,你不能这么走……”
任桓谦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只想大声咆哮:她是任太太!
“谦。”
他低头,没有表情。
“原来你这么爱我?我好开心。”
任桓谦皱眉。“我不爱你。”
“谦,我知道你只是生我的气——”
“我不生你的气,”他推开她的怀抱。“老实说,之前我的确很生气,也很恨你。我大肆发布结婚的消息确实也是因为想跟你示威,不过这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我老婆消除了这些负面的情绪,我发现每天和她抬杠斗嘴和恩爱都来不及了,根本忘了气你或憎恨你。”
“谦——”
“如果可以,我愿意答应刚才蒋老的要求照顾你,但只是平常朋友间的嘘寒问暖,只是,如果我老婆真的很介意你的存在,或许我也该考虑和你划清界线……唉,女人,真麻烦。”
蒋晓洁心碎了。他嘴上说麻烦,语气却那么甜蜜,根本不把田予贞当成麻烦,甚至那种无奈又宠溺的神情,她之前都没见过……
“你爱她?”
“对,我爱她。”
任桓谦叹气。如果小田真的在乎这句话,那他也只好照三餐说给她听。
抛下泪流满面的蒋晓洁,任桓谦冲出总统套房追人。这附近有高岗吗?如果他站在高岗上大喊:“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