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单手探往她裙下。
可是……不行啊,大堂哥还在楼下等她……
灼热的亢奋抵着她,心知抗议无效,她只好尽可能敞开自己,降低不适感。
他今天很反常,进入得稍显莽撞,在性事上,他一向是体贴的,除了初识情欲滋味的年少时期外,几乎很少像现在这样急迫焦躁,失控的力道甚至咬痛了她的唇,是谁给他灌了一打春药吗?
她根本还没准备好,初初闯入时,因疼意而蹙起眉头,但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也清楚能使她愉悦的方式,几回顶弄下,原本的痛意被渐起的快感所取代。
他索要得野蛮又绝对,占有力道既深且重,拥抱紧得教她无法喘息,做得太狂野,很快便将彼此推向极致。
宣泄过后,他靠在她肩侧,微微喘息。
她伸手,轻轻推了推他,他这才如梦初醒,连忙由她身上退离,狼狈地别开脸,不敢多看她一眼。
「观止——」他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现在不要跟我说话。」他被方才那个狂乱失控的自己吓坏了。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遇到她,他总是会变得不像自己,做出连他都无法控制的事情来……
他既羞愧,又心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可是你这样——」
「拜托,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暂时不要理我,可以吗?」
「……」原想安抚地摸摸他,但那紧绷僵硬的姿态,散发出无形的抗拒,她僵了僵,又将手收回。
无妨,他将她排拒在自己的人生以及情绪之外,不教她触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她可以习惯,真的可以。
咽回心底淡淡的酸楚,她简单打理好自己,起身默默离去。
腿间仍觉酸软微疼,她挺直腰杆下楼,自认掩饰得完全看不出异样了,但大堂哥见到她,就多瞄了两眼,而后蹙起眉——
「王八蛋!」见他脸色瞬间一沉,她便知道,大堂哥发现了。
他火大地想上楼,不管是要理论还是揍人,都不可以。她急忙拦住他。
「大堂哥,不要。」
「他把你当什么?!」
「……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愿意自己被这样轻贱又廉价地对待?!」叫外卖都没有这么随便!
「他……没有……」
随时随地,想来就来,连洗个澡的时间都不给就把人赶出来,这样还没有,那要怎样才算有?
杨伯韩很火大,而且想揍人!
「堂哥……」她声音一哽,豆大的泪珠就这样滚下来,杨伯韩当下心都慌了,手忙脚乱把她捞进怀里拍抚。
「幼秦乖,不要哭,我帮你揍死他!」
「……不要。」
「那不然离开他,我帮你找一个更好的。」
「不要。」
「……」叹气。
「那不然你要怎样?」
他可以面对再十恶不赦、作奸犯科的难搞犯人,就是拿他这个小堂妹没辙,既不能逼供又不能刑求、更不能扭断她美丽的小脖子……
「……回家。」
「好,我们回家。」杨伯韩替她开车门,伺候得像女皇一样。
回程路上,看她情绪平复了些,这才胆敢抱怨出口:「真不晓得你看上他什么,死心塌地成这样。」
「观止……对我很好。」她忍不住替心上人辩解。
真的很好,从以前交往的时候,就很好了。
堂哥们老是不解,一个连承诺都吝于给她的混账男人,哪里值得她执着认定?
但是他们不知道,观止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