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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他一直都在等,等她的底线。

    但是,一直到现在,她不曾表示过什么,连句抱怨也没有。

    晚上,柚柚睡着以后,家里有孩子,他也不能送她回家,如果她没有自己开车,就得叫出租车,然后帮她记车牌,到家给个电话报平安。

    今晚,他忽然不想让她走。没有他接送,不想让她再一个人孤零零坐出租车返家。

    由身后抱住准备返家的她,低低在她耳畔问:「不能留下来吗?」

    她浑身一颤,命令自己匡正思想,干笑道:「没床让我睡。」

    「我的床让你睡。」

    「你要睡客厅?」

    没打算跟她继续玩暧昧的文字游戏,扳过她的身体,直接吻上去。

    那晚,她首度在他的床上过夜。

    隔天醒来,两腿间仍隐隐酸疼,他昨天做得很没节制,逼得她几度濒临崩溃,偏偏残余的理智,还记得隔壁房有未成年的——

    「你轻一点,会吵醒柚柚。」

    「……杀风景。」他报复地咬她下唇,然后——做得更狠!

    脑海中最后的印象,是筋疲力竭、昏昏欲睡,余观止将她捞进臂弯,牢牢环抱住……

    早上醒来,他已经不在床上。

    打理好自己走出房门,余观止已经在餐桌前张罗早餐,淡淡地跟她打招呼:「早安。」

    他神情淡定,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她一时无法判断,昨晚那个……该当成是偶发事件?还是预谋犯案?

    「幼幼阿姨,快过来吃早餐啊。」孩子在热情召唤,她半恍神地走去,进食动作完全是下意识。

    用完早餐,她正要起身,他突然伸手抓住她,趁柚柚不注意,倾向前吮了下她嘴角。

    「啊。」她轻呼。

    他似乎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有果酱。」吻一下而已,有那么大惊小怪吗?昨晚都缠成那样了。

    「呃……谢谢。」她愣愣地道谢,然后见他真的笑出声了。

    她想,那应该表示,这不是意外吧?因为他后来完全没有悔意,而且一犯再犯。

    又过了一阵子,她发现,他把房里的结婚照收起来了。有一回牵他的手,发现他连原本戴在无名指的婚戒也不见了。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释出诚意的一种表现,除了情人般的亲密举动外,其他其实没什么改变,她也不能开口去问,毕竟那和他们当初说好的不一样,真开了口,倒像是在向他索讨什么了。

    他同样还是维持固定模式,每个月固定会给她一笔钱,而且逐月增加,大概是为了平衡她在柚柚身上的花费,她花得愈多,他便给得愈多,不愿占她便宜,累积到现在的数字,她都觉得用这么大一笔钱来请保母简直是活见鬼了。

    她花钱花到最后很火大,又不能直言告诉他:「能不能不要跟我算得那么清楚?」

    对柚柚,她是真的打心底疼爱,能不能不要把她当外人?不要把她做的这一切都物质化?

    因为那笔钱的存在,让她明白,一切并没有什么改变,她的身分依然被界定在这一家人之外。

    但是他对她很好,大小事情也都会跟她商量,尊重她的意见。如果不去纠结有没有承诺、他们是什么关系这类的问题,这样的日子其实很幸福,几乎跟夫妻也没什么两样了。

    有一天,她经过柚柚房门,听见孩子在问:「把拔,你会跟幼幼阿姨结婚吗?」

    「为什么这样问?」

    「我喜欢幼幼阿姨,想叫她妈妈。」

    余观止沉默了好一会儿。「如果我们一直不结婚,柚柚是不是会很失望?」

    「为什么?你不想跟她在一起吗?」

    他没有回答想不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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