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衬衫、买了领带,她还替他买了一个杯子。
“打破你一个,还你一个。”
破的是高价骨瓷杯,还的却是卡通造型杯,长了猫耳猫尾的款式。黑猫杯的眼神超凶、超高傲,一脸屌样,根本是田先生的化身。
害她在店里哇哈哈大笑,马上捧着它结帐。
光想到他用这杯子喝茶,她的心情就很好。
直到一阵阵喇叭声,短而浅,不像催促或示警,从她身后响起。
傅冠雅以为自己挡路了,但不对……她明明走在人行道,干嘛叭她?猛一回头,看见夏繁木朝她招手。
车体缓缓靠近,他的笑脸越发亲昵。
这俊美的笑容,足以电晕无数女人,不知怎地,傅冠雅就是免疫。
感觉……他也没想电力全开,将魅力耗费在她身上。
车停妥,后座车窗全开,他双手交叠,头探出车外,白牙好闪亮。
“雅雅,一个人逛街?手上东西不少耶,我载你回去。”
没先回答“好”或“不好”,傅冠雅记得,有件更要紧的事,她曾答应田圻炎——
以前他怎么喊,我不管,现在,我不喜欢。田圻炎是这么说的。
“以后,你不要再叫我‘雅雅’了。”
“嗯?老公吃醋罗?”夏繁木坏笑。
吃醋?
田圻炎当时的反应,是这个?
未免……太可爱了吧?傅冠雅努力回想,他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
没有人为她吃醋过,这感觉她很陌生,也无法想像。
“难道要叫‘傅小姐’?还是……‘田太太’?”夏繁木语带戏谵。
他说出“田太太”时,同车的另一人,对傅冠雅投来讶然注目。
夏繁木身边不缺大美人,此刻后座的那一位,八成也是某任红粉知己。
她望向傅冠雅,眼神太专注,仔仔细细看着,几乎不愿眨眼。
“凭我们的关系,你不觉得那样喊,太见外了吗?”夏繁木问。
“……我们哪有什么关系呀,勉强算朋友,不然,你喊我‘小傅’,听起来比较不暧昧。”田圻炎应该不会再吃醋,嘻~
小腹?我还大腿哩。夏繁木笑在心里。
“好吧,既然你是‘夫管严’,老公又心胸狭窄,我也不想害你们夫妻失和,小傅,上车吧,我送你一程。”夏繁木打开车门。
“不用了,你车上有朋友,不麻烦你。”傅冠雅摇头。
“没关系的,繁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大美人开口,声音清甜,亲切可人,让人有种“谁拒绝,谁狼心狗肺”的错觉。
所以,傅冠雅才会坐在车上,被人载往娘家。
“你老公最近焦头烂额吧?那片鹰架倒下来,压垮他了没?”夏繁木跟她闲聊,只是闲聊的内容,傅冠雅不喜欢。
“我们已经处理好了,一切顺利。”她很坚定回他。
是事实,更是要他别看轻了田圻炎的能力。
完全和田圻炎同一阵线。
夏繁木用一种“惊讶”的口吻,偏偏表情又没如此单纯:“我们?这么短的时间里,感情进展神速?”
“……”傅冠雅没答腔,淡瞟他——眼。
“男人变心真快,前一段感情刚结束,马上就能改爱他人。”夏繁木口吻轻蔑。
“你最没资格这么说。”大美人说话轻轻软软,就算是堵话,也堵得好温柔。
“我的花心,人尽皆知;我有多畜生,从没遮掩过,不偷、不拐、不骗,靠过来,全是你情我愿,分开了,也无怨无悔。”
夏繁木脸不红气不喘,对自己的缺点了如指掌。